脑袋又昏又涨,太阳穴突突地跳痛着。
唐宋撑着脑袋哼了两声,这才稍微缓过劲来,摸了摸因为出汗而有些黏腻的身体,这感觉实在不太爽,忍耐着身体的不适还是起身去冲了个热水澡。
身体清爽了身体似乎也好受了些,打开抽屉翻了片刻,似乎也只有白加黑一种感冒药,囫囵吞了颗黑片之后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是第二天清晨,昨晚感受到的异样如同放大了千万倍,脑袋传来的阵阵钝痛让人怀疑下一秒就会爆炸开来,唐宋伸手按住太阳穴揉了揉,连自己都感觉身体不同寻常的温度。
痛苦地抱着被子轻唤了两声顾廷末的名字,一开口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已经完全哑得不像话。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他略显粗重的呼吸,破破碎碎的声音如同老旧唱片,没有任何回应。
原来是整个晚上都没回来啊。
唐宋这才意识到这是发烧了,昨晚那颗黑片显然没有震住汹涌的病情,若是被他老爹知道定要唠叨上个十天半月什么你自己还是个医生啊,都没点常识之类的。
果然还是去打个退烧针什么的吧,发烧烧成傻子的也不是没有,唐宋思量着慢吞吞的起身,晕乎乎地洗漱了下,将自个裹得严严实实出门去了。
大概是突然降温的缘故,发热门诊的病人挺多,孤零零的一个人混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前面填表的是对小护士,女生围了块特别大的围巾遮住了大半边脸,露出的部分通红通红,男生一手将他挽入怀中,一手飞快的在表格上填写着信息。
心底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一点点膨胀着,唐宋在心底轻叹一声,取了张表格过来填写。
之后便是格式化的测血压,量体温。
唐宋知道自己肯定是发烧了,却没料到居然烧得这么高,39。9c,难怪头疼的这么厉害,怕是一针柴胡安痛定也hoLd不住了。
进入诊室之前小护士忽然给他递了一个口罩,一副pe手套,叮嘱着要戴好了才能进去,唐宋已经烧得晕乎乎,没有多想接过口罩往口鼻上一戴就推开门进去了。
坐诊的是位头发有些发白的老教授,厚厚的老花眼镜架在鼻梁上,一身淡蓝色的隔离衣显得有些刻板,盯着唐宋的护理首页瞅了片刻。
“哪里不舒服?”老教授问。
唐宋皱着眉头吞了口口水,感觉嗓子稍微湿润了些才哑着嗓子道:“头晕,喉咙疼,还有些咳嗽。”
“持续有多久了?”
“一天吧,昨天下午开始不舒服的。”
“症状开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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