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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个一生都未曾被自己了解过的男人,就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他的胸怀上。父爱如山,不仅用来修辞那深沉的爱,还代表着在任何领域都无法逾越的丰碑。
白皑萧苦笑着捶着自己嗡嗡直响的脑袋,郑唐衣距离他一米半的距离,依旧以沉默相对。
“爸爸已经死了,你不愿意试着接受我么?”白皑萧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如此卑微,卑微到让他忽然觉得释怀和欣慰。放下一切自尊的情感终于压倒了他赖以生存的骄傲,他终于愿意相信,自己真的爱上了郑唐衣。
“如果我接受你,十有八九也是因为你长得像瑾谦…你愿意么?”郑唐衣冷笑。
这句话的杀伤力远远比直接拒绝来得猛烈,白皑萧涨红了脸,几乎失去理智得跳起来。
“我不愿意!”他不顾外面暴雨倾城,推开门便冲了出去:“郑唐衣,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心意。我不需要做父亲的替身来博得你的关注,更不需要你可怜!”
郑唐衣没有追出去,淋一场雨代价也许只会让人感冒而已,却能让心洗刷得清净。白皑萧需要的不是言语上劝慰,而是思想上的通透。
“瑾谦,如果你活着,一定宁死也不许我碰他的对不对?”郑唐衣对着白谨谦的遗像惨然一笑。
稀稀落落的水声在白皑萧的身后响起,漆黑的巷子里浑身淋透的他像只流浪狗一样蜷缩在矮沿下。初春的雨水带着融化积雪般的冰冷,寒彻骨髓痛定肝肺。几个恍惚的人影在渐渐细小的雨点中出现在白皑萧的面前。
“白皑萧,怎么?你继父另结新欢抛弃你了?”
“是你们?”白皑萧无力的睁开眼睛,此刻身心俱疲心乱如麻的他,实在没有经历再去招惹这个冤家路窄的敌人:“你为什么一直阴魂不散…”
他以为几个性格脾气不对付的同学互相厌恶实在是太平常的事了,只要有集体的地方就有谁看谁不顺眼的状况。白皑萧越来越想不明白,开学初那个恶作剧般的玩笑即便与张礼江结下了梁子,但事后自己已经很低调得一步步退让,为什么他依旧不依不饶得得寸进尺呢?那种感觉就像踩上了502胶粘着狗屎,无论怎么抖,也甩不掉上面的臭味。
“阴魂不散?老子等你很久了——给我打!”张礼江一声令下,三四个跟班一拥而上,拳头棍棒如蚂蝗一般落在白皑萧瘦削的身躯上。
最后一声破裂的玻璃碎响回荡在白皑萧嗡鸣的耳畔,冰冷的麻木伴随着撕裂般的钝痛电流一样传递了全身。紧接着腰部被什么东西顶住,心脏像被攫住后扯出胸腔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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