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深邃。他穿着守旧的西裤和衬衫,领带打得十分古板。
“周老师?!”白皑萧叫出声来。大半年不见,他未曾有丝毫变化。
“小萧!”显然在这里遇见白皑萧是周咨桓压根没敢想象的。
当初为了救白皑萧母子脱困,周咨桓几乎堵上了全部身家性命。在郑唐衣出现解决了一切事端以后,他又悄然退开身影。如他艺术家低调内敛的品质一般,周咨桓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可信可靠的。当初,也正是周咨桓无意中发现了在校园墙壁上涂鸦的白皑萧小小年纪就拥有着过人的美术天赋,开启了他艺术的启蒙第一课。自此以后,一老一少仿佛忘年交一般,周咨桓带给白皑萧更多指导,白皑萧带给周咨桓更多灵感。以至于他都差点忘了,周咨桓其实是个数学老师,当年跟白谨谦共带一个班。
两人外出找了一个干净的小饭店,聊了整整一个下午。
清水镇是个小地方,但要把一个街长里短的新闻传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高中老师耳朵里也是需要花些辗转的功夫的。
周咨桓知道白家院子出事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来此一探究竟的时候已经是郑唐衣差人整修进入到收尾阶段了。
白家院子空空的,一直无人问津。但周咨桓不忍让这里如鬼屋般荒废,偶尔过来查看打扫一下。邻居的赵阿娘半年前过世了,他的大儿子把老屋子卖掉去A市打工去了。于是周子桓买下了赵阿娘的房子,就这样隔着小巷住在白家院子隔壁。
“爸爸的遗像是你放的?”白皑萧着实有些饿了,风卷残云一般狼吞虎咽过后,他想起了桌子上那张干干净净的照片。
“呵…两个用意。”周咨桓放下筷子:“一则,这里毕竟是你父亲的故居,总要有个灵台给逝者一个回魂的角落…。二则,院子虽然修葺一新,但毕竟长久无人。有时会有几个流浪汉霸占里面。我这人心软赶又不忍心赶,万一冲突了打又打不过。于是放了你爸爸的相片,第二天就把他们吓跑了…哈。”
白皑萧听他讲得有趣,露出了几日来的第一抹轻松的笑容。
“你妈妈的事,我深表遗憾。”听白皑萧轻描淡写得讲了母亲的意外,周咨桓深深得叹了口气。
“也许…我觉得这样子,对她也是一种解脱吧。”白皑萧说:“无数个日日夜夜,她沉浸在半疯半醒的状态里,不管究竟是真是假,都太多次的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别人…”
“只是可怜了你这孩子…”
“周老师,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再过生日就是名副其实的十八周岁了。”白皑萧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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