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恍惚间以为大限将至。这世上,若还要牵挂一人而不得不苟延残喘——郑唐衣,舍你其谁?
海拓南忽然大笑着弯下腰去,紫黑的血溢出冰冷的唇角,咸咸腻腻得惹人烦躁。他咳嗽几声,华贵的地毯上星星渐渐。送水来的吴妈吓得大叫:“海先生!海先生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叫医生有什么用呢…海拓南想,不过是向他证明,诊断书下得很精确吧。“萧哥,这次是什么行动,为什么不都用自己的兄弟?”陈豪对于白皑萧单独行动有些不愉快:“这几个人是汪三土的手下吧,地龙堂的人可不太好管理啊。当初说什么也不肯接就对了,让海拓南他自个儿消化去吧。”
“阿豪…我不是不相信你,但这次的事其实隶属于私人恩怨。”白皑萧弹了弹烟灰,酒吧里的气氛还未到高潮,只有流浪又伤情的歌手拨着廉价的吉他伴奏。
“我不想让弟兄们卷进去…”白皑萧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在桌面上随着忧伤的情歌敲击节奏。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啊——”陈豪一激动就刹不住闸,白皑萧端起酒杯先干:“阿豪,有空的话把嫂子和小侄女安顿一下,最好能送出国…钱不够的话尽管跟我提。”
“萧哥,是不是要有麻烦了?”陈豪的话憋到一半,端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
“这些年咱兄弟的麻烦还少么…只是这一次,我预感不太好。”白皑萧低下头,摇晃着杯中的一丁点泡沫。
“干他娘的,我们出来混的脑袋就没从裤腰带上松下来过,怕死谁当黑社会啊!”陈豪一拍桌子:“萧哥,不管有什么事兄弟都不会当软蛋的!你要是把我撇开可就真不够意思了——”
“这一次你真的帮不了我…不仅如此,你,甚至你的家人还会成为制约我的软肋。”白皑萧叹了口气:“你现在唯一能为我做的,就是牢牢盯好龙行社里一切分堂的动向,一旦有人从背后作祟,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并决策。”
“萧哥…你什么时候有行动?”陈豪的眼圈有些泛红:“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我带着皮狗和阿凯…两个人足够了。”白皑萧郑重其事得拍了拍陈豪的肩膀:“放心,凭我白皑萧的路子没那么容易就挂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