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人毕竟不是苹果,横竖都由你吃不吃它来做主。那些看似没有任何成就的行为对一个人的生命意义常常有着特殊的意义。”郑唐衣道:“虽然我无论做什么也不能让阿南多活一天,因为生命的长度任何人都没有权限。但有我存在的这段日子里,我相信他生命的厚度真的是不同的…这对他来说,该是一种完满。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对白皑萧来说,他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他具备与我共同牺牲一点东西的责任和权利。这才是我们相爱的证据。”
尚佳轩一向不善言辞,在郑唐衣咄咄逼人的理论下更是词穷。他叹了口气不置可否,“那你也保重。我会照顾好小萧的…”
虽然这样做很讽刺,但郑唐衣还是在白皑萧离开的当天就搬进了海拓南的宅邸。
依稀记得十几年前的一个晚上,海拓南大概是啤酒加烧烤吃得食物中毒了。那种无法辨别轻重的疼痛危机感让未成年的海拓南在郑唐衣的怀抱里挣扎硬挺了两个小时。
“天宵,我会不会是被人下毒了?会不会死?”少年虽然痛的五官移位,却是一滴眼泪也没流下来。
“闭嘴,一个小屁孩谁要下毒害你!”男人哭笑不得,将他踹在自己怀里的小细腿丢下去。
“一定是沈梨若这个坏女人!她平时就欺负我…”
“你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肚子疼就少说点废话。”
“天宵,我要是死了你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抱着我…”
“如果你不要再直接喊我名字的话,我考虑一下。”
可是这一天,郑唐衣被海拓南拒之门外。
于豹说:“海先生从来都不稀罕从别人手里偷来的温情,如果你心里满满的都是白皑萧,又何须为了自己良心的好过身在曹营心在汉?他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如果你还心怀仁慈可以让他在最后的生命里带着对你或爱或怨的心绪满满沉淀。而如你今天这般顶着假面具用毒药迷惑着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态,实在是顶着道德旗帜的恶劣行径。”
“这话是他教你说的,还是你自己说的?”郑唐衣提着手提箱放在脚下:“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今天我一定要见到阿南。”
“是海先生说的,他说让我把这个信封交给你。”于豹递上来一个白皮信封。
这种东西里通常都蕴含着不详的气息,不管是诀别书还是什么,郑唐衣都有了心理准备。此时他还是压着心跳拆开信封,发现里面只是一张机票。
上面写着郑唐衣的名字和护照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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