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熄安见此没有惊扰他,这是天类陷入过往的沉淀了,一方大界,历经的岁月漫长无比,正如李成器之前说过的,如果他在成就天类是一股脑灌输进去,他会被恐怖的知识洪流摧垮。显然,关于天央九天为何没有成就圣者的原因不是什么宇宙间都知晓的常识。
一方大界的天仍需思考,查询。
山涧中,流水潺潺,泉石击鸣,声音清脆悦耳,如果能忽视山涧中的水是血红颜色的话,这该是个好风景。
血色溪流被截断,有人站在前方,高大挺拔,古袍垂下,浸染了血色他也充耳不闻。
李熄安停下了脚步。
他对上了对方的双目,那低垂的,在黑暗中宛若金子发光的眼睛,冰冷森严。
古木枝角生额间,苍青长尾静静地平放溪流中。
这时,玉佩中李成器从空无茫然转变回来,视线逐渐有了焦距,口中机械般的念叨着一个隐秘,关于九天。
“律道不居尘世,他们远离宇宙,编织道,巩固法,下达律。”
“在宇宙众生眼中,律道是规则的化身,这种层次自然是珍惜无比,每一次新圣的诞生,律法的争夺都残酷无比,是以万灵之血抛洒星河之间,染红宇宙深邃漆黑的时刻。”
“但作为律法的化身,不可在宇宙中随意现世,不可肆意引动律法规则,这是律道之间的誓约,存在的时间悠久到古界诞生之前便存在于此,不可违约。所以律道有着约束,他们虽然强大,但再也不如真一之时能随意行于尘世。”
“对于律道来说,行走尘世都是需要代价的事情。唯一公平的战场便是大道之争,即圣战。”
哪怕眼前的神秘生灵给了李熄安庞大压力,他仍然消化着李成器吐露出的信息。
他意识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对于圣者来说,宇宙间存在种种约束,但对于祖而言,宇宙就是眼前所见。
无可撼动者,能够撕裂律法的九天不正是能肆意行走尘世的“圣”么?
“九天在等待。”
“等待什么?”
“等待他们需要的律道空缺下来,他们强大到能杀死圣,可依旧只能茫然等待归源律道的死亡,这个时间很漫长,漫长到无数代九天的更迭。任何生灵都无法站在真一的层次上向归源律道发起挑战,九天也不行,因为曾经成就归源的存在同样来自九天之中。”
“哪怕等待至寿命枯竭,九天依旧不会为自己寻找律法,成就圣位,他们宁愿在真一的境界困死。”
“九天所求,唯有归源。”
话音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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