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不到对方清扫、收拾、洗衣做饭样样精通,对比起来何随就只能算作三等残废。
“你从哪里学的?”何随没忍住问。在他遥远的认知里,何倚风根本没必要做这些,那个人从来包办一切,唯恐他有半点闪失与委屈。何倚风只要像木偶一般坐着就能拥有一切,就能抢走一切。
何倚风似乎专注在面前的炒锅中,并没有回答。
何随是没想过有一天也会有人为他天天做饭洗衣,过上居家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虽然大概是强权之下迫于无奈的结果,但终究是这么个结果,想来还是有点别扭的。站在厨房的那个是他血缘相系的兄弟,这种家的感觉应该也算名副其实,家吗?说出来也感觉无比地虚假,却意外地也并不讨厌。
好像有一点点的温暖逐渐从心底漫上来,荡漾在空气中,连时间的流逝都变得安宁平缓,想要如此持续下去。
厨房里又香味飘散出来,何随望着那个挺立颀长的背影,何倚风正微微地垂下头,露出一小段白皙的脖颈。
何随一瞬间产生了错觉,仿佛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那些过去幻如水影,不过是梦中的臆想,只有现在是真实的。双生相伴,如此成长,从未分离。何随鬼使神差地站起身走了过去,眼睛盯着何倚风的后颈,缓缓地抬起了手。
何倚风就在这时突然回了头,警觉地看着何随:“怎么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倚风也不过是重重阴影之下的条件反射而已。
幻象被打破了。
何随迅速收回了突兀举起的手,脸上的表情重新冷凝:“我去洗澡,好了叫我。”说完就转头离开。
何倚风不明所以地看着何随离开的背影,听见关门声,耸了耸肩回头继续盯着锅里。
水流哗哗地响,浴室里蒸腾起一片热气,何随闭着眼站在喷洒的热水中,将所有的思绪都隔绝在外。
房间里,何随放在床上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一声一声,似乎焦躁之中又隐含着兴奋,大屏幕上,一张微笑的脸不停的闪烁着,下头只有一个‘宇’字。
何倚风是在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的时候听见门铃响的。他打开何随的房门,水声隔着玻璃门闷闷地持续着。
住在何随家里这么久了,何倚风还一次没见有人来过,他想想自己现在有实体,应该没什么要紧,就干脆地走
去开了门,反正何随只说过不让他随便接电话,而没有开门这一项。
何倚风刚把门打开,还没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什么样子,就被突如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