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安静地坐着。
“疼吗?”过了好一会,何随才听见何倚风的声音。
何倚风倾身过来,用手指点着何随的胸口,先前被他咬破的地方,低声地问:“疼吗?”
何随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动了动,却终是保持着掌控方向的姿势,任何倚风的手指在自己的胸前游移。他这才重新感觉到胸口微麻的痛楚,并不强烈,只是有点发热,如同粗糙的纱布在上面一下一下地摩擦。
何倚风看了一会,自己安分地归位了,何随恍惚中似乎听到他一声轻轻地叹息,转头看时,又见何倚风已经看向窗外,脸上没什么表情。
“每次都是一样的……”何倚风喃喃般地说。
“什么?”
“你每次一疼,就只会逃跑……”投射出的视线没有焦点。
“何随。”苍白的指尖搭上何随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手心与手背相触,何随望进一双浓如黑墨的眼中。
何随,何倚风唤道:“你从没想过,我也会痛吧。”
漫天的
火光闯入脑海,何随以为何倚风说得是刚刚把他丢在车里的事,他下意识地解释了:“我害怕夏黎出事……”
何倚风突然间笑了,恍惚而令人不安地,低声道:“你总不会,想起我。”说完就沉寂下去,慢慢地闭上了眼,回归那黑暗而难以醒来的梦中。
越来越多的事变得难以理解,何倚风的事,夏黎的事,陆离的事,谢怀桑的事……属于辨不清面目的异界的一切,都是那么让人困惑茫然。
回到公寓的时候,何随站在电梯中,望着那慢慢上升的数字,按下了在自己家下边的那个楼层。他想看看谢怀桑回来了没有。
“你在这里有什么感觉吗?”何随问跟在身后的何倚风。
陆离先前说过要避开谢怀桑,避开他的什么呢,何倚风最近会出现这样奇怪的摸样,和谢怀桑是不是也有关系。
陆离并未解释地清楚,他提起谢怀桑时,似乎有什么因素总是令他讳莫如深。何随不想探究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他只是关心自己的、与何倚风有关的事。
何倚风摇了摇头。他来过谢怀桑这儿许多次,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对何倚风来说,谢怀桑是个喜欢下棋的、似乎永远不需要睡觉休息的怪人,他的人怪,他的房子也很奇怪,一般不会选择那种透明的没有遮蔽的房间吧。与其说是把自己完全敞开在别人面前,不如说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
何随站在谢怀桑的门前,这栋公寓是一层一户的格局,所以并不存在什么敲错门的可能。
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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