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来后。
知道何夏兰早就已经死了之后,有些东西就开始变了。当时还无法察觉,但是回来得越久,那种感觉越明显。
关于他的,关于何倚风的,关于他们之间的。
仿佛一瞬间意识到,彼此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这件事,再也没有人,拥有比他们之间更深刻的牵系,印在血液骨髓中的,与生俱来的亲密。
阻挡在他们之间的那堵墙已经塌了,相对的手掌间没有任何的阻碍。
他们能够回到命运的最初,成为彼此在这世上的另一个自己,心灵相通,甚至感觉到另一个人的脉动。那样一种令人兴奋的关系,原本应该存在的,却被扭曲的。
回到他们应当存在的样子。
没有一扇窗隔着,他奔跑在外面,他静坐在里面;他一脸阳光,他满是阴郁;他不知晓他的怨恨,他对他一直默然不语。
拥有着相同的面容,却过着截然陌生的人生。
何夏兰死去的那刻,带走了他们对立的理由。
那真是个可恨的女人,不是吗?何随一直都知道,没有半点的怀疑,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就连死亡,也无法让她获得原谅。
她死了,多好。这是一个好的结局,会有一个更好的开始。她的死,是注定的,跟任何人没有关系,是她应得的。何随勾起嘴角,他从没有这么认真的笑过,笑容的弧度大到不能更大,是的,他很高兴,再没有比何夏兰的死更让人觉得高兴的事了。让那假惺惺的动容都见鬼去吧,他已经忍耐地够久的了。
何随抿着嘴,蜷起腰,全身难以自抑地抖动着,从唇角溢出的笑声响彻在昏暗的房间中,久久不停。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难以理解的事,比如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再比如何夏兰对何随的厌恶。当然他们可能不是一个哲学范畴的问题,不过同样地让人费解。
这个问题何随很小的时候曾经努力地思索过答案,不过很快他就停止了这种无意义的行为,因为那对事情的结果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让人更绝望。
同样,何随也想过,如果他比何倚风早出生的话,会不会他们两人的人生就会颠个倒了。不过对于永远不会得到证实的假设来说,也只是在浪费时间。
他们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被划分了界限。
当何夏兰翻着满篇的唐宋诗词想出‘倚风’这么个风流潇洒却和现代到底有点格格不入的名字时,旁边一样咿呀在哭的婴儿就得到了随便两个字,何随该感谢那位录入名字的
人出了点差错,不然他的一生可能就以‘何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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