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随这个身体的力道,刚刚确实没有留情,实打实地砸在何随的胸口上。
何随现在根本还是一个伤残人士,不会那一下真的……
想到这,何倚风赶紧起身开门回到了他们之前对峙的地方。
果然,何随一动不动地在地上躺着,还维持着刚才被何倚风推出去时摔倒在地的姿势没有变过,闭着眼,安静地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何随,你不要开玩笑。”何倚风跪下来摇晃着何随的身体,没有一点回应。
“喂,何随,你别吓我。”何倚风一点一点地加重着手里的力道,睡得再怎么沉的人,被这样有如八级地震般地摇晃着也早该醒了,但是何随的眼皮连动也没动一下。
何倚风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呆看着何随,突然颤抖地抬起了手指,缓缓地送到了何随的鼻息,感觉到微弱的气息碰在皮肤上,何倚风剧烈动摇的心才安定下来。
自己的这个身体有这么不经用吗,竟然只是这样、这样打了一下,就几乎弄出了事关人命的大事故,何倚风完全难以相信。
如果、如果何随就这么醒不过来怎么办……
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如果何随出事的话,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家,怎么能这样莫名其妙地又失去。
这一次,又有谁能来原谅他。
他又怎么有勇气原谅自己。
透明的液体失控地自眼角滑落,从下巴,不断地滴落下,滴落在何随的脸上,弄湿那苍白脆弱的脸。
何倚风对着何随脸上的那一汪水渍,突然醒过神来,用袖口不停地擦拭着自己泪湿的脸。粗鲁的力道将整张脸搓地满是红痕。
耳边仿佛又传来何随的骂声,“哭什么哭,吵死了。”
但是从眼角冒出的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似乎泪腺的开关完全坏掉了那般。
何倚风慌忙地站起来,开始打电话叫救护车。
挂断电话后,他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何随身边,倾□,嘴唇轻轻地贴在下方软糯的双唇上。就在不久前这灵活的唇舌还□地贴在自己身上徐徐地亲吻,引起一阵阵敏感的颤动,就在不久前,这个人还胡作非为地说着悖伦的情诗。
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确实比之前发生的所有所有加起来都更为恶劣的
玩笑,更为残忍的惩罚。
何倚风把头抵在何随的肩窝里,一声声,就像祷告一般说着:“只要你不离开我,随便怎么样都好。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所以,只要在一起,只要你能永远和我在一起,其他的都没关系。”
“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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