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熊浩然一脸委屈:“你对我也太不关心了,现在才想起来要问。”
“我是不关心你!完全不关心!”向扬远咬著牙,恨恨地说:“我干嘛要在意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流氓,别说伤到手了,就是人家对著你的脑袋开枪,子弹也十有八九会被你的厚脸皮给挡回去。”
熊浩然看了看向扬远,好奇地问:“一天不见,你的脾气怎麽一下子暴躁了这麽多?”
“我可以更暴躁一点的,你要见识见识吗?”
熊浩然赶紧闭上眼睛,摇摇头。
向扬远哼了一声,关了灯在他身边躺下,没好气地说:“晚上要是哪儿不舒服就叫醒我,我带你去医院。”
熊浩然说好,然後就不说话了。
卧室里安静下来,闹锺在床头慢吞吞地爬格子,两个人的呼吸此起彼伏,都透著浓浓的疲惫。
向扬远很累,却睡不著。
心跳得很快,还没有从极力掩饰的紧张和後怕中恢复过来,脑子也想不明白,为什麽熊浩然会如此轻描淡写,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以他的个性,受伤了不是应该大呼小叫,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的英雄事迹,他好装病装痛博取同情,顺带著又找到一个好借口来奴役自己吗?
为什麽三更半夜跑过来,却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呢?
果然还是不够了解这家夥啊,向扬远盯著天花板,默默地想,即使他们上班下班有那麽多的时间呆在一起,不管是工作还是斗嘴都有著别人无法理解的默契,即使那家夥说生日只想和他一起度过,还会在他洗澡的时候大摇大摆地上厕所,即使被死皮赖脸地叫了两年的乖徒弟,而现在两个人正睡在同一张床上,只要稍稍伸手就可以碰到对方。
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他。
烦躁地翻了个身,向扬远暗暗唾弃自己莫名其妙变得敏感的神经,什麽呀,不过就是同事而已,了解那麽深又不能当饭吃,他不愿意说是他的事,自己在这里伤春悲秋个什麽劲儿。
实在是太自作多情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心里正忿忿,安静了许久的熊浩然突然叫了一声:“向汤圆。”
“干嘛!”
熊浩然似乎轻轻地笑了笑,然後说:“那时候我离他五米不到。”
向扬远愣住,回过头去,熊浩然还是刚才那样平躺著,语气稀松平常,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我太笃定他不敢开枪,没想到他真的扣了扳机。”
向扬远心里一酸,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听见枪声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真奇怪,当时周围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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