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下就感觉到自己老了。
少年看见他的时候,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瞬,然后沉默的侧身把门口让了出来。
“我……来看看你姐姐。”严冬棋估计少年应该还记得他,于是晃了晃手里提着的果篮,出于礼貌开了腔,“我是严冬棋。”
男孩子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偏头往病房里看,严冬棋的视线也就跟着顺了过去。
当看到躺在病床上安静而面带微笑的韩佳时,他突然觉得鼻子很酸。
在严冬棋的记忆里,高中时的韩佳总是穿着洗的很干净的校服,又长又直的黑发有时候低低地扎成一束,有时候则披在身后,像黑色的缎子。
严冬棋没事干就喜欢拨弄她的头发,周海老是嘲笑他像个变态。
既没父母,还带了个拖油瓶的弟弟,姐弟俩人日子过得很苦,但她从来不抱怨生活,也从没开过口让他帮任何忙。无论遇到什么事,脸上也会习惯性的带着明朗的笑容。
当年他可是被这笑容迷的死死的。
严冬棋曾经觉得她这样的傲太招人心疼了,天天翻来覆去的想着怎么能对她更好一点。
严冬棋看着半躺在病床上的韩佳消瘦青白的脸,一句“好久不见”卡在喉咙里差点没把他噎死。
韩佳看见他来,显然很高兴,眼睛里面迸出让严冬棋觉得无比熟悉的光芒。
这样的目光他看过很多次,在曾经的时光里,他在冷哈哈的冬夜里给她送去烤红薯的时候,在他随手挑了几个小发卡递给他的时候,在他俯身吻她的时候。
那种明亮的目光。
每个人总有眉心的朱砂痣,心底的白月光,看见了那个人就像看见了自己回不去的流年。
严冬棋觉得韩佳对他来说就是这么一个存在,而他的白月光朱砂痣就在他的对面,憔悴而脆弱,他说不出一句话。
“你又变帅了。”两个人沉默的对视了很久,然后对面的姑娘打破了这份沉默。
严冬棋笑了笑没说话,实在不知道这时该接句什么话才显得顺当。
韩佳看样子也没打算听他回答什么,稍微换个姿势想坐起来,站在一边的男孩立马把果篮放下,走过去给她把身后靠着的枕头整了整。
“过来坐啊。”韩佳笑了笑,拍了一下床边的位置。
严冬棋看了她两秒,然后走过去,在她拍的地方坐下了。
“你……”声音一出来哑的厉害,他清了下嗓子再次开口,“你这是,怎么回事?”
韩佳垂下了眼睛,两个指头互相搅着:“我知道你特别怪我当年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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