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往手里看。
一枚小小的,粉红色的蝴蝶结发夹,掉了两颗水钻。
韩以诺的手开始颤抖,然后就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打在发夹上。
就像发夹在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 姐姐没了,攻受剧情正式展开。
☆、筒子楼一枝花
少年缓缓的蹲下,将脸埋在臂弯里,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嘶吼。
严冬棋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出声安慰,转身走到屋子里唯一那扇窗户面前,将窗子推开,木质的窗框彼此蹭出尖利的声音。
严冬棋皱了皱眉,回身走到床边坐下,安静的看着韩以诺。
也许是顶层的缘故,屋子里闷热得厉害,窗户打开之后也没什么作用。倒是有几缕阳光透进来,严冬棋坐着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在阳光底下转着圈飞舞的灰尘。
少年还是在哭,声音小了一些,变成了深沉的呜咽。
像一头受伤的兽。
阳光,阁楼,白衬衣的少年在哭。
安静而悲伤。
严冬棋看着这算是相当有意境的场面,心里挺不是滋味,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随着韩以诺的哭声渐渐蔓延到全身,让他提不起劲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低声的啜泣也消失了,严冬棋侧头看过去,就见韩以诺慢慢抬起头,用衬衣袖子擦了把眼睛,然后把手张开,又看了看那个发夹。
“好点了吗?” 严冬棋这才开口,声音平静。
少年蹲在原地,沉默的点点头,接着准备站起来,刚站了一下就又蹲了回去。
严冬棋看着好笑,伸手拉着他胳膊把他拖到床边坐下:“估计你也得脚麻,你坐着,想带什么东西回去,我来收拾。”
他伸手把韩以诺手上的发夹拿过来,放进了准备带走的洗漱兜里。
韩以诺坐在床角,腿上传来的酸麻一阵一阵的。他抬头看着男人在屋子里拾掇,五官分明的英俊侧脸时不时闪现在窗户透进的阳光中。
严冬棋今天穿了一件深紫色的短袖衬衣,下摆扎进水洗蓝的牛仔裤里,衬得他肤色白皙,腰细腿长,韩以诺觉得很好看。
他心念一动,开口问道:“有没有说我是什么?”
“啊?”严冬棋正皱眉看着床底下拉出来的一箱旧书,“不然这书就别带了吧,大半箱子都是初中课本,带着太多余了,家里书架上都是书,比这好看多了……你刚才说什么你是什么?”
“好吧那就不拿了,反正我也不看。我刚才说,”韩以诺慢吞吞的重复,“你刚才不是说了半句话吗,说我在这里长成这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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