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门店前面的荫处,弯腰把防盗门打开。
店里漆黑一片,地上全是灰尘和各种碎屑,严冬棋一时间有些恍惚,这景象就像是回到了刚租了这门面,哆嗦着尝试开店的那时候。
那会儿自个儿才高中,花了不知多大的工夫才弄到这个店,当时才一把青葱的年级,屁都不懂,也没什么想法。
先是整日整日的泡在网吧里看别人店面的装修模板,有了想法之后再整日整日的骑着辆借来的三轮车,一趟一趟的往家具市场跑,一天三四趟下来累的连话都不想说。
等总算把店面捯饬完,准备开张之前还得上上下下的找人打点,仗着自个儿年龄小给自个儿甩脸子的人全都是,当时真是活的跟狗似的。
一想到就心酸啊,妈的。
这会儿他面前一片狼藉的样子,倒是和当年挺像的。
严冬棋无奈的苦笑着摇摇头,用脚把翻倒在面前的凳子勾到一边,有点郁闷的借着店外面照进来的光线,把里头的情况都看了一遍。
要营业肯定得费一番工夫,而且照现在这么个情况,生意肯定还是不会好到哪儿去,严冬棋在店里转了一圈儿,“啧”了一声有些头痛。
烦死人了。
回到家的时候是韩以诺开的门,严冬棋盯着高大青年腰上的粉色荷叶边碎花小围裙还是有点回不过神来。
韩以诺自暑假以来,除了像之前一样给自己找了兼职以外,突然不知道哪根筋儿搭错了,一边揽过家里的家务,一边还开始学着给严冬棋做饭。
家务倒还好,问题是饭太他妈难吃了。
而且就算难吃还不能说出来。
简直就是满清□□酷刑。
俩大男人住的屋子,本来就没什么家务可做。衣服类的简直连带着内衣袜子都是扔进洗衣机里边儿搅合,一周也就拖那么一两回的地板。
至于家具什么的,那必须是想起什么时候擦再什么时候擦。
之前因为韩以诺一直上学,老是住在学校不说,回来也是一头扎进书房里学习。严冬棋不大乐意把家务交给韩以诺耽搁他的时间,久而久之都形成习惯了。
而且谁拖地不是拖地,又不费多大的事儿。
但是韩以诺似乎对这件事儿挺介意,非得说俩人在一块儿他就应该照顾严冬棋。
严冬棋觉得挺无奈,这不是扯淡呢么,他一大男人需要什么照顾,而且真想着照顾,只要青年能少耍两回流氓,那他就能高兴的哭出来。
“你回来了,饭马上就好。”严冬棋笑眯眯的凑过来在严冬棋嘴唇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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