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连偶尔显露的爪牙都没有人在乎。
卫渊没有告诉她小狗的来源,但是这样的狗只在宫中才有人培育。想必是他平复了幼帝中毒的动乱以后得到的。
幼帝中毒,原来是尝膳太监受了收买,将乌头下在了幼帝的饮食中。幸而幼帝食量较浅,摄入毒物有限,被御医强灌数升甘草汤催吐后得以生还。
卫渊随后将幼帝迁到西苑严密看管。尝膳太监在掖庭狱中将许多皇室宗亲供作幕后主使,她还活着的血亲中许多被牵连赐自尽,京中旧族在风声鹤唳中人人自危。
不知有谁一早将幼帝的“死讯”传了出去,事件一月后,她的一位族兄元钺在江东以“高祖五世孙”的名义拜坛称帝。于是皇帝又下诏令建康太守予以讨伐。
只有她周遭平静一如往日,只是多了只来历不明的小狗。然而她看得出卫渊的疲惫与焦躁。他在幕僚面前一如往常,私下却变得阴沉易怒,有时会在午夜里沉默着进入她的寝房,直接将她自睡梦中惊醒。
她却在他的沉默的蹂躏里领悟了一件事——他并不只是为了报他的血仇,他是真正的逆臣,因此他乐于为了炙手的权势去忍受这些疲惫和焦躁。
原来权力是一件值得让人耗竭心血去占有的东西。哪怕在群敌环伺中内心煎迫,执掌大权也可以让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可以让公主在他面前像狗儿一样承受他的愤怒。
此时九儿终于寻了小狗默儿回来,小狗前前后后地跟着九儿的脚跟。
“当真是跑到了园子里,让人好找!”九儿把铺设了暖毡的藤篮搁在一旁,小狗立刻跳了进去,趴在边沿上眨着乌黑的眼睛。
“找它做什么?到了园子里,也是跑不出去的,自有人送了回来。”
“殿下给奴差事,奴自然不能躲懒。”
“九儿大可不必这般实心肠。”她忍不住笑,把小狗抱在膝上。
卫渊却在此时到来。众人知道他近来的风格,一时纷纷退散,只有九儿还直着颈子站着。
“你怎么选了这样一个蠢直的人。”卫渊开口。
一旁有乖觉些的侍女忙掣着一头雾水的九儿出去,小狗默儿见九儿走,也从她膝头跳下来,摇摇摆摆地跑了出去。
“我觉得她这样十分好。”她垂着头整理被小狗踩皱了的衣裳。
他不置可否,把她的一只手拿过来端详着,也不说话。她的手像她的人一样,虽然看起来雪白纤细,实则血气丰盈,他的指腹能感受到她掌心微微潮湿的肌肤下脉搏的颤动,仿佛闺秀的躯壳下藏着温热的野兽。
他琢磨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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