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最卑贱的部族的源流。他的臣僚纷纷献上贺仪。她一一检视,并将中意的贺仪一一收入奁中。
卫渊今日归来时,她正启开一瓶玉华酒,芬馥的酒气在室内弥散。
“你如今不能饮酒。”他皱眉,却并不认真阻止她,只暗自期待她的理智占据上风。
“我不饮酒。”她一边否认,一边仰头将杯中酒倾入口中。“可你要同我饮一杯吗?”
他一时无语,看她喝过第二杯才把她手里的酒杯夺了去。
她酒量尚可,此时两杯酒竟然就有些醉了。
“怎么了?”他问她。
她摇首不语,见他一直盯着她,便放下酒杯,坐在他膝上绕住他的颈。
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僵,他似要推开她却停了下来。她意料之外的主动让他本能地觉得危险。
她勾着他的颈,在他的沉默里用面颊依偎着他,依偎片刻又转而寻他的唇去吻他。他受了她的挑动,呼吸沉重起来。
她把口中温热的酒度给他。他定定看着她,澄明的酒液如琥珀珠子一般从她的唇瓣上滴落下来。
“你自哪学来的?”
“这哪里用学?”她挑衅地望着他。“难道你的本事也是别人身上学来的?”
“洛华!”他有些羞恼。除了十分生气,他从来不直呼她的名字。
她仍然是灌了自己,转头哺给他。
“我不饮酒。”他拒绝道。
她知道。她从未见过他饮酒。哪怕是和幕僚宾客的宴会上,她也未见过他饮酒。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外表下永远有警惕的内核。
她把酒咽下去,喉咙烧灼起来。她神情恍惚地微笑着,随即绝望地哭了起来。她如何敌得过他?他是她没有办法战胜的人。他把她的一切都毁掉了,又得到了她的一切,她却没有可以报复他的手段。
他没有安慰她。他并不愚蠢,他当然知道她悲伤的原因。
“我让你很不快乐?”他问她。
她摇头否认。“就是因为你让我快乐——”她垂首思考着,说道:“可我不应当快乐。”
她想了想又说:“你也不应当快乐。”
他不觉得被冒犯,也不知道如何开解她,只因她的处境乃是他一手造就的。“我应当如何?”
她饮酒后比平日诚实了许多。“你应当去死!”她话说出口又有些后悔,又说:“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他的确不需要做任何事。无论他是否拥有她,他永远只是他自己。他满可以忽视她的仇恨,在她的陪伴中获得纯粹的快乐,他甚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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