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报以沉默无为,统统原样发出,并不加以批改。
大约是因为“法不可知,则威不可测”的缘故,她在他这样沉默的审视里无从揣摩他的标准,反而更加谨慎,不敢有片言只语出格。
她在他的纵容和试探下,去做了他的臣下,却第一次感到身为臣下的压力。大约不只是她,也有许多臣子在朝堂上为他沉默的批判而进退两难。
卫渊持着信的一端,沉默着审读。
“错了一个字。”他难得地指出纰漏,以笔在誊写得十分洁净的纸面上勾了一处,“是‘卫公主’而非‘魏公主’。殿下固然厌恶我的姓氏,身为大秦的公主,却不应该贸然更改国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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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抓了错处,恼怒地涨红了脸。想必是九儿始终不甘心臣子对她不敬,擅自替换了别字。
她伸手去夺他手中的信件,他却抛下信转而握住她的一只手臂。
“殿下私改国号,敢问我要不要责罚殿下?”
她有些羞愤地甩脱他的手臂,他却转而自后揽住她的腰,沉默地把她抱在身前。
“你不是要责罚我么?”她见他重归沉默,好胜心占据上风,忍不住故意激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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