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天,凌日成天能看到的、说话的对象,也就只有迪肯,班上的同学谁也没来探他的病。虽说是理所当
然的事,但凌日不免觉得有点惆怅,忽然想念起过去在台湾的那些同学们。
以前他在台湾很少听说有这类的「欺负」事件,或许是大家的生活环境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地位的分
别,自然也就减少了人们以「排挤」、「歧视」或「欺负」作为竞争地位的手段。
现在他才晓得,能获得那么一班好同学,其实也是种不自知的幸福。
特别是当他休养结束,重回班级上课的那两天,每个同学都一副见到牛鬼蛇神的态度,教人不闷也难
。幸亏接着就是预定返家的假日,他才得以解脱。
这次回来,他还有另一个目的。今天下午的空档,他已经和克劳顿约好见面,到时候他会开车来接他
。地点是凌日挑的,在镇上的一间咖啡馆。假如在公开场所的话,他相信克劳顿应该不至于会做出什么逾
矩的行为,可以让他慢慢追问和暗棋会相关的事。
「阿日,抱歉,让你久等了。」
母亲神采奕奕地跑过来,笑道。平常私下两人交谈时,母亲就会喊他的本名,除非是有其它人在场,
她才会改口和大家一起喊他「凌」。
「没关系,妳要处理的事很多吧?我看妳就不要陪我练习走什么步伐了,去忙妳的好了。」
凌日应母亲的要求,陪她一块儿走红毯。事事讲究完美的母亲,不希望到时当场出错,所以一大早就
拉着凌日,要和他共同做预演。凌日也只好换上那套母亲为他特别订做的黑色西装与白衬衫、长裤……差
点连领带都被逼着打上,是凌日发誓明天他一定会系,今天才被放过一马。
「不行,你别想逃跑。」拉着儿子往教堂走,瑷玲一边说:「学校还能适应吗?如果功课上有什么问
题,尽管找我们商量就是。」
「还过得去。」凌日从没想过要和母亲商量校内的事,毕竟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能自己解决的事,
又何必惊动父母?像金那样子,为了受排挤、欺负而转学,凌日并不愿意。离开,彷佛他才是做错事的人
!
「是吗?你这孩子从以前就比阿夜要少让人操心。做母亲的难免会比较疏忽没什么问题的孩子,可是
那绝不是我不关心你,阿日,你懂吗?」
「嗯。妳不用担心那么多啦!」
两人站在布置得圣洁且高雅的小教堂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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