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画,记忆中的凌戍,不是只钟情于风景画吗,在那个世界里的他,天马行空,无所不能,画其所画想其所想,是最自由最幸福的凌戍。
所以,对我而言,他在画着什么似乎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画着画的他是快乐的。我重新拿起膝上的书本,正欲浏览时,一阵风肆意掠过,书页被随意吹乱,杨花从头顶纷乱飘落,零散的遮住了文字,我微微地笑了,那就这样吧,干脆随手合上了书本,任由淡粉色的杨花夹杂其中。
不知是因为这阵不解风情的徐风,还是因为画作已经完成,凌戍停下了手中的笔,回过头来,冲我轻轻的笑着,有多久没见过他这样单纯的笑容了呢,像是偷吃了冰激凌的孩子,他没有说话,取而代之,冲我招了招手。我放下书,起身走了过去。
可仅仅是踏出了一步,只一步,整个画面就如同镜花水月般,陷入了一个透明的漩涡中,所有的一切都被毫不留情的吸入其中,渐行渐远…阳光草海凌戍和未知的画作…我甚至来不及伸出手,一切就在瞬间归为黑暗,无尽的黑暗…
再睁开眼时,微弱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倾泻而出…已经早上了吗,我继续保持着仰躺的姿势,伸手抓过闹钟,时间显示八点整,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但感觉头依旧昏昏沉沉的,连起身都十分吃力,内心的挣扎终究还是抵不过身体的不适,最终,还是给学校教务科打去了电话,请了一天病假。作为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我想了想还是再单独给成纯说一声比较好。
“哟~季彦老师~早上好~是来索要早安吻的吗?”
从电话嘈杂的人声和机械的报站声中,不难判断出此时此刻成纯应该是在地铁上。在这种公共场合还能说出这么恶心到死的话,估计也只有他能办到了。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是特意打电话来告诉你,我今天不太舒服,不来上班了。”
虽然不喜欢对任何人示弱,但今天,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太过微弱的声线,似乎随时都会消失掉。
“诶?哪里不舒服?去医院了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头晕而已,用不着去医院吧。”
“哎…季彦,不是我说你,年纪轻轻的干嘛这么拼呢。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一个人住在学校附近的那个公寓的吧?那这样,我今天上完课,就过去找你,说什么都要带你去医院。”
“哈?!成纯老师,不用了,你别过来了,你…”
“就这样定了,我下车了,挂了啊。”
“……”
面对电话那头传来的阵阵猝不及防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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