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是你这个决定做得很突然,我十分意外,也想问问苏喆是否有什么线索。”
“…成纯!我的事不需要你瞎搀和!”听到这种事情,我的第一反应毫无例外的是火冒三丈,合着这两个人一直都在各种明谋暗策!
“…季彦…如果换一个人,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成纯忽然降低了音调,语气里竟略带伤怀。
如此严肃的成纯,让人很不习惯。一时间,我竟无法接话。
我…是不是话说重了…
沉默良久,回想记忆中的成纯,虽然没皮没脸嘻嘻哈哈,看上去和谁都能称兄道弟,和谁都能很快熟络以前,但仔细想来,他其实一直都是一个谜,关于他的事情,学校里几乎没人知道,甚至连我也是一片茫然,倒不是没有问起过,但总是被稀里糊涂的迂回敷衍过去了。或许他才是真正与人交往始终有距离的一个人,对每个人都显得亲近,本来就是个悖论,意味着其实和谁都疏远异常。
“……对不起,一时没控制住情绪,话说重了。”许久,我终于挤出了这句话。
“…嗯…季彦老师,果然孺子可教也!哈哈哈哈,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你了!”成纯突然拍桌大笑起来,刚才的阴郁一扫而空,让人怀疑压根就是装的。
看着他全然失控的笑着,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诓骗了…明明是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为什么到最后是我满怀愧疚的给他道歉…这个事情的逻辑关系是在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吧…
容不得我理清上当受骗的思路,成纯又迅速把话锋转了回去,“但苏喆那孩子也真够为难自己的,你要走,对他打击很大啊。”
“……这我无能为力,我已决意要走。”想到苏喆伤怀的面容,心里几经颤抖,才能好好的说完这句话。
“我说季彦老师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他一是伤感你要走,却更是伤感这消息不是你亲口告诉他的。”
“……?!”
“…而且你当时躺在医院,眼看就要错过申请家属名额的期限了,我问过苏喆,问他要不要和你一起去。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比任何人都更想和你一起走,但他没有资格,他说在你心里,或许他连知晓这件事情的资格都没有。”
“…苏…喆…”我喃喃自语的低声唤出了这个名字,我曾想瞒着他,其实只是想让他不要太为难罢了,未曾料想,竟会如此中伤他…
“所以,有什么话,你还是在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