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双手接过茶盏,“不敢受裘先生谬奖!”
他打断的意图,裘叶心领神会,对他报以赞赏的眼神。可纵使如此,秦婉还是一惊,因为那个“朋友”。她记起了那次通话,那个良好涵养的声音,以及与许同的感情色彩那么雷同的“朋友”……这次说出这两个字时,虽然有收敛和掩饰,但却无法完全遮掩这里面让她惊惶的内容。
“苏先生!”递茶给凌风后,裘叶手指轻触着另一茶盏的边缘,询问地看着一直站在陆翎身后的苏建。
“不敢!”苏建谢道,并不打算上前接茶,也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尽管经历了长途奔波,以及之前被施与的身体伤害。只要有陆翎在的地方,他都必须最大程度地保持警惕。
“那么请自便!”裘叶对这个年轻人也是说不出的赞赏。
“裘叔叔,”凌风想要赶快结束这太过客套的过程,“你能否说说许先生说的那个‘陈叔叔’的事。”
听到这个问题,裘叶的第一反应就是抬头看站在栏边看着潭水的许同——他也正回过头来,看到裘叶眼里盛满了歉意。
“是这样——在凌家供职的时候,你的母亲梓音夫人一直待我不薄,名义上虽是’主仆’,我们却建立了很深厚的友谊。”裘叶开始解释,“梓音是一个善良宽厚的好老板,她热衷艺术追求,懂得修身养性,不拘小节知恩图报,当时的凌氏上上下下无不爱戴。”
“当时”二字令凌风动容。斯者已矣,现在的凌家,谁还会无故想到她?
“可这么一个用功生活的人,却突然患上绝症,这让人难免心痛。就在我跟大多数人一样暗叹老天不公的时候,她却在病榻上秘密召见我,给了我一盒首饰,让我立即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虽然觉得蹊跷,我还是照着做了。不过走之前去了凌府打探风声,发现果然有人想要除掉我,而那个人,就是夏安然——现在的凌夫人。”裘叶看着秦婉,“对不起,秦婉小姐。”
秦婉脸上没有异样,近日来,她的母亲给她这样的震撼早已变身为家常便饭。淡淡的嘲讽浮现到脸上,她轻笑:“没关系,裘先生……所以你后来就到舒姨的房间里安置了监视器,然后离开了,是吗?”
“你是说梓音房间里的监视器?那并不是我做的,事实上,是我让它转入休眠的。因为我发现它一直可憎地监视着梓音的起居。当然,那是个不明智的做法,导致后来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都无法记录。
“我猜到了夏安然要杀我的原因,很可能跟我与梓音的交情有关,还因为那时候对她来说我实在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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