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婉这个十多年来唯一让他体会亲情的人——她甚至为他背叛了夏安然——不管有没有血缘,这份珍贵无法言说;何况,这次出行不仅是营救,更要向罪人们讨回他母亲的公道。
他在极力压制,眼底的焦虑和恨意却无法掩藏。
陆翎也是无心看窗外,他转过头去看凌风。凌风也回过头,迎上他关切的目光,微牵嘴角笑了笑。
“比哭还难看!”陆翎皱眉。
这善意的揶揄终于换来轻松一点的笑容,凌风感激地望着他。陆翎回视窗外,默默地探过手去,拉住了凌风抓着座位边缘的手。手指冰凉,手心却依然温暖。他用力捏了捏那关节已经略微发青的手指,感受到凌风用力宽慰的回应,表情有些松动。
苏建再次回头时,看到这两只紧紧相握的手,脑中的顾虑顿时全部熔化了。管他什么陆夫人凌夫人,管他什么凌氏青之日,管他什么生与死……
这样已经很好。
虽然直接飞布鲁塞尔的做法非常冒险。
但如果不尽快出境,他们的身份被凌氏否定后,根本不可能再离开台湾。单是非法持枪被发现就够他们受的,何况台湾毕竟是在凌儒涵的势力之内。
比利时的纬度比台北高很多,却因为西南盛行风的影响,天气依然温暖。
到达布鲁日时,已是傍晚七点,天色早就暗沉下来,一场延绵的雨更使得集市广场已完全散场。按理说,这样一个本地人和悠闲的旅客聚集的集市,突然出现一队行色匆匆的黄色面孔是比较奇怪的,可人们似乎见惯了他们的出入,加上夜色已浓,似乎并没有人觉得他们的忽然出现、忽然消失有什么不妥。
一幢外观老旧、爬满爬墙虎枯藤的法式建筑,在离集市不远一条满是这类房子的小街上,几乎没有任何与众不同之处。它跟它们一样,有着细碎的、岁月刻下的裂纹。挂在门楣边的一盏启蒙运动时期的黑色铁花玻璃街灯,此时正发出温馨的昏黄光晕,照亮门牌上的花体字符:“XIA”。
当然,这一切的平凡、平静只是表象。没有人知道这些矮墙里的盘根错节以及金碧辉煌。
所谓大隐隐于市,选择布鲁日是有原因的,夏安然早就考虑过。这里内河众多,纵横交错,加上比利时本身西面临海,又与法国、德国、卢森堡以及荷兰接壤,这样可以尽可能地制造迷惑追击者的迹象,自己进退也很容易。
“怎么还没醒?郁鸿,是不是过量了?”房间里,夏安然有点焦急。
“也许是小姐身体太弱,前段时间又过劳的缘故。”贾郁鸿摸了摸秦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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