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毁了一切。”
凌风急速地转过目光,陆翎说得没错,他几乎看得到他们的关系因为不堪重负而破裂。他轻轻摇头,声音努力控制,仍低沉哽咽:“……我不愿意这样,但是……”
陆翎把他抱紧,曾经他不小心就会溜出口的“娶你”之类的话,随着时机越来越成熟,他反而不再说了。陆翎正纳闷,原来他们还有余事未了。
于是,隔天他带凌风去了一个地方。
那里四季绿树掩映,他这三年多来却从未走近过。
看到那一座座艺术品般的墓碑,凌风能懂陆翎带他来的目的,一路无言。按照陆家的家底,他本以为上官晴的墓会很宏伟,陆翎却带他到一座半人高的墓碑前停住脚步。
墓碑造型是一只装了三分之二酒水的高脚杯,“酒杯”空出的部分直接是与周遭相连的空气,“酒”波荡漾的顶部,小篆循仿波痕写道“上官晴长眠于此”。
“她……舍弃夫姓了么?”
“嗯,她说她就是她,活着身不由己,死了就不硬逼自己了。”陆翎蹲下扯掉碑面上的藤蔓,几行中文露了出来。
“那件事的前一天,她就写好遗言,叮嘱墓地位置,还画了这个墓碑的样子。”陆翎抬起头,对凌风笑道,“她的作派就是这样。”
陆翎站起身:“这上面是她要求刻的一部分原文,你来告解吧。”
他说完就走到了墓地外的小路上。
“告解”这个环节,他从头到尾没跟凌风商量过,但凌风打算顺从。虽说是揭不得的痂,但如果往事没处理干净,伤口反而会化脓,溃烂。既然预见到这样的结果,不如趁现在理顺,才有愈合的希望。
凌风皱起眉头,往事浮现,夏日的阳光在墓园外还光灿耀眼,此刻铺陈在他的黑色礼服上,四周乌鸦盘旋,冷风阵阵,丝毫没有灼热的感觉。
凌风屈膝跪下,他静静地望着墓碑上寥寥几行字,竟无言以对。
“求舍在我,死生由天。执念是祸,此行安然。”
她去之前,承认自己此生的执念将带她走,却到最后以那个人的名字来总结自己的一生。
十六个字说清至死都没有放下的事,但整句话又表达她甘于如此。
凌风沉默半晌,俯下|身,把额头贴到沙石粗砺的地面。
“伯母,您说过,当初的结果是您的选择,对于陆翎来说,那也只是个令人痛心的意外。的确,我自始至终没有希望过……夏姨……的报应,会被您挡下……”他狠狠地皱了一下眉,缓和眼中揉入盐粒般的痛感,“今天亲眼看到您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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