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抽DNA的kit(套组),或是细胞培养的血清、抗体的特价DM(宣传单),有点散乱的放在桌上。这大概是学长要给自己的。
备忘的软木板上是小小的便条纸,有著学长的笔迹:「学弟,宣传单和发票是来找你的Sales(业务员)给的;记得医院和学校的合作计画成果报告早上八点半开幕;另外,老师好像要你有空找他一下。」
好像要自己有空找他一下……?
很有趣的说法,显然教授又跟学长打了哑谜。
顺手把附上的发票扯下来,抬头:范颂铭实验室;项目:甘胺酸,1kg;总计:新台币二千一百一十二元整。
看著那抬头,发了一会儿呆,萧蔺还是动手再把它钉上桌前的软木板,和旁边讯息传递路径的图表、限制酵素的切位序列、期刊点数排名列表等等并列在一起。
当然,还包含了几次想要扔了,却发现还是没能狠下心那位前任寄来的一张明信片。
没有任何内容,就像是代表了他无法曝光的那个身分。
萧蔺打开了笔记型电脑,像从前一样收起电子邮件信箱。
「没有你我觉得很寂寞。我很後悔,和别人睡在我们的床上被你看见,我知道你不会想听解释,但是我还是忘不了你啊!你什麽时候才愿意见我?难道你这麽久以来都没有想过我吗?我们在一起也有三年了啊!」
从前看到可能会很愤怒的电子邮件,现在读起来只剩下分外的疲惫。
萧蔺问自己:一个人难道不会寂寞吗?坦白说,非常寂寞,甚至久到有点发慌。不是没犯贱的想过他可能确实很後悔,或许也是一时冲动……但每每想到被劈腿还亲自撞到奸情春光的时刻,只要一天还记得那个画面,大概就是永远不可能的了。
萧蔺终於动手打起字:「吴立人,我可以喜欢一个人不只三年。我们以前聊过肉体外遇与精神外遇上的差别,但是我想现在的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讨论了。」
情绪在按下回信的「传送」键时忽然变得一团糟,萤幕也像是忽然故障一样的消失全黑,萧蔺不悦里乱按了几个键,还是没有恢复正常,他乾脆的直接切断电源,强制关机。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起身将架上自己进研究所之後所有写过的笔记,放在手里翻阅过一遍,当然,包括遗传学的。
从前看似随意的笔记,现在追逐著那些模糊的记忆,一点一滴都变得珍贵,连边页上当初出神而潦草的:「教授今天两只袜子颜色不一样,好好笑」,都变成独一无二的痕迹。
收拾了桌上,一切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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