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头,细小的声线微微颤抖,“是了,我本就是个玩物,你们这样做也没什麽错……”
齐洲突然以一种未知的眼神看向青年,慈悲般,怜悯般,或者什麽都不是。
“是,”他突然说,“以前的确是这样,就算你怎麽藏,我们还是看出了你的背景,做出那些事,除了工作使然,的确有欺侮你的地方。不过,以後不会了……我以後再也不会了。”齐洲平静的说,百感交集,“小乔,我们是一样的。”
周亦乔抬起头,目光澄澈,那些污秽的、残酷的往事似乎没有给他留下一丝烙刻。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一瞬间是那麽的神圣,也就是一眨眼,他原本含泪的双眼再也承载不住,泪水倾泻而出。
齐洲心头巨震,脑中一白,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揽住瘦弱无助的青年。他现在,只想抱住他,紧紧的将他拥入怀中,用身体将他庇护起来。
他的心在颤抖,胸腔中回荡的是心嘶吼著的不明的语言。这种情感来的怪异,他从未经受过,抑或是,从以前到现在,从未有一个人能够这样面对著他哭,让他软了心肠,只想将他牢牢藏在怀里。
青年一直在哭泣,泪水滚滚倾泻而出,齐洲甚至感觉到他滚烫的泪打湿了胸前的衣服,泪水渗了进来,连皮肤上也湿漉漉的了。
齐洲轻拍青年的背,有些笨拙,有些尴尬,私心里还是把周亦乔当做了关先生的所有物,对这种越矩的行为有些些许的不安。
过了许久,青年哭到无泪可哭了,这才在齐洲怀中轻轻抽著气,扭扭头,用齐洲的衣襟蹭去脸上的水渍,红肿著眼胆怯看向齐洲。
半个多月的单独相处,总算让周亦乔不再惧怕与齐洲说话,虽然话不多,至少敢於向齐洲交流了。
“抱歉,我失态了,没忍住……”委屈过後,周亦乔揉揉眼睛,声音有些爆发後的无力,嘴也软软的嘟起,脸颊微红,糯声道,“好丢脸……”
周亦乔不免想到关先生那从不许他们这群伺候的奴隶踏出家门的规矩,他好像懵懂的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在经历了社会的人际交往之後,他们这些被欲望本能控制的奴隶,似乎明白了何为羞耻,何为不堪。
不同於被调教、袒露肉体、言语侮辱的羞耻,这种耻感来的悄无声息,哪怕是全副武装,哪怕穿戴满身,只是别人一眼,仍旧觉得自己还是赤身裸体。
或许关先生是对的,只有隔绝了一切,他的奴隶才是纯粹的,才是一心向主的欲望的奴仆。
因为没有羞耻,所以哪怕服侍多少宾客,心都是纯净的,不曾意识到自己多麽肮脏,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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