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哪一个层次的满足。例如,有的人还停留在生理需求的层次上,你只要让他吃好睡好,他就甘心为你工作。有的人需要安全感、尊荣感,或者是需要同事间的归属感……」
企业管理学系硕士班的第一堂课,重点竟然在理论的概述与介绍,听同学生硬地述说早就耳熟能详的理论,只让他感到烦躁。
他放下公司堆积如山的文件,为的可不是听这些废话。他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得待在这里浪费时间?
「如果这些都无效,就要考虑到让员工认为工作有挑战性,在工作中充分发挥所长,也就是获得所谓的自我实现。所以……」
手机震动的声音在一片宁静中更显突兀,察觉所有人的目光朝自己投射过来,阙南炎向教授点头表达礼貌上的歉意,抓起手机走出教室。
从来电显示得知对方的身份,他按下接听键,以比同龄男性更为沉稳的嗓音说道:「最好是很重要的事情。」
「副董,是君扬少爷。」年届五十岁的资深秘书,口气依旧不愠不火,告诉他刚满三岁的独生子又在托儿所打人闯祸,导致对方家长跑到家里吵着要见他。
对这种细微琐事感到心烦,阙南炎原想打断秘书的话,要他直接去找孩子的母亲解决就好,却蓦然想起,那个女人已离他而去。
他曾经以为,就算她的心不属自己,至少还能把她留在身边。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运用威胁或权势就可以得到;得不到的,就用金钱或利益去交换。
于是,他用尽卑鄙的手段,如愿得到了她。
那个女人拥有毫不畏惧的眼神,既美丽又坚强,面对他的时候,却只剩下深切的恨意。
渐渐的,这种脆弱的维系令人感到空虚厌烦。
直到一年前,她和喜欢的男人携手逃离。唯一留给他的,只有两人在扭曲关系下诞生的结晶。
其实他早知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这么快。
面对接踵而来的责任与压力,他没有时间哀恫,只有偶尔停下手边的工作时,忽然觉得自己有多可笑……
明明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为何如今才意识到事实?
「然后呢?你应该解决了吧?」毫无抑扬顿挫的语气,一向是他掩饰动摇的方式。
这位原本追随父亲、因深得信任而转为辅佐他这个继承人的老绅士,给予他满意的答复,才接着说下去。「其实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是要告诉您董事长刚从国外打电话回来。」
「是吗?」漆黑如墨的深邃双眸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帮我转告父亲,下课后我会直接回公司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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