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咯噔一下,仿佛已经看到戴笠指着自己破口大骂的嘴脸,一下子就慌了。蓝东隅最顾忌他的老师、他的老板、手掌军统大权的戴笠。
“可是我不甘心,我的人已经被你们玷污了。我本想在你身上故计重施,不过——我实在对你没兴趣。”商华啧啧道,“墨秋啊,你还不如一个戏子对我来得诱惑大。”
这种时候,商华还能对着蓝东隅叫出“墨秋”来,蓝东隅对商华的厚颜无耻简直无话可说。
“那么现在,你们必须从另一个方面赔偿我的损失。”商华终于收回了手,□了西裤口袋,斜着一条腿站着,更显得流氓痞气,“身为商人,你知道我最看重什么。回去告诉你们老板,钞票债劵我通通不要,请你们务必以黄金作为赔偿。”
乱世中,只有黄金才是硬通货。
一眨眼功夫,商华已经摸出一把精美的瑞士军刀,挑出其中一把两面小刀,“我总觉得要在你身上留下些什么才解气。”
“墨秋身上那么多伤疤,也不在乎多我留下这个。”商华说着,刀尖已经刺入蓝东隅的下腹。
蓝东隅咬紧嘴唇,不发一声。
“我刻个什么好呢?”商华毫不在意地看着蓝东隅的血流出来,他就像在干一件必须认真的事,更显得他本人内心的冷酷。
“我们的蓝少校不是很爱国吗?”商华眨眨眼睛,渴求得到表扬似的,“我刻个华字。”
中华的华。
商华的华。
道不同,不相为谋。终是殊途,如何同归?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16
一九三七年九月,日本的航空母舰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中国送着援兵。宁沪地区已经一片焦土。上海的战役已经从巷战街站变为大规模陆军作战,中国空军也在淞沪战场上登台亮相,协助地面作战。
沦陷地区乃至南京,工业大迁移,教育届大迁移,人口迁移……南京的下关码头,没日没夜的送走一批一批的物资与逃命的人。
重庆的九月,依旧闷热难当。潮水般涌入的难民,时刻提醒着这个国家已经水深火热,淞沪战场上的硝烟仿佛蔓延到了重庆上空。为这座城市增添了浓重悲哀。
清晨,雾气还没有散开。
一辆墨绿色篷布军车,一辆道奇军用吉普。齐齐停在商公馆外。
佣人们打开高大宽长的铁门,商公馆的禁卫军每人一挺汤姆生机枪,兵分两对把手入口左右。
正门后的小型喷池,荷叶都已经枯萎。一派凋零。
架着机枪的军车停在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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