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思索就上了前。
他静静站在女孩的身后,压抑着心中疯狂叫嚣的疑惑,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地平静些:“苏烟,你不去宴会厅自己跑出来玩,你家里不管的吗?”
女孩背对着他没有转过身,蹲在地上不知道一个人在捣鼓些什么,嘴里随口应道:“不管啊,为什么要管。”
他立刻追问:“你爷爷没有要求你做一个端庄大气的女生吗?”
“当然要求了呀。”
“那为什么要擅自离席?”
苏烟跟着应酬了一晚上已经很累了,又被连二连叁的问题问得莫名其妙,心里觉得这人有点烦,转过身来看到底是谁这么扫她的兴,结果看着来人的脸愣了。
这下祁知砚看清,她一只手握着剪刀,另一只手中是刚从灌木里剪下来的,新鲜的还带着嫩叶和露水的栀子花。
花瓣安静躺在她的手心,一时竟也分不清是哪个更白。
祁知砚快速撇开眼神。
女孩发呆着没有给出答复,他语气带着轻微的不耐烦:“问你话呢。”
可十叁岁的苏烟像是没听出他的情绪,依旧眉眼弯弯,认认真真地回答:“当然是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啊。之所以做到知书达理、文明谦逊,是因为不愿拂了我爷爷的面子,我乐意为他遵守规则。而之所以现在随心所欲,是因为表面功夫不能当饭吃,我不高兴了,自然没心思搞那些虚的七七八八。爷爷告诉我的,人活一世,没有什么比自己开心更重要!”
他似是不懂,听得发怔。
面前女孩又瞄他几眼,看他没反应,于是飞快地将手中的东西塞给他,嗓音清脆:“别不开心啦,我送你我刚剪的花花!还有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少女眼里是他不曾见过的烂漫繁星,眸光灼灼,似要烫进他心里。
他拿着栀子花,落荒而逃。
在那之后的一年里,祁知砚无数次梦见那个笑唤他“哥哥”的女孩。
他那年中考超常发挥,以市状元的成绩明明可以去比横中师资更胜一筹的省实验读火箭班,他却不知道为什么,神差鬼使地留在了横川的高中部。
起先他以为是由于母校情结。
后来越来越频繁地在学校里看见一个人的身影后,他才知道原来不是。
他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回初中部看望曾经的任课老师,让其实原来和他不怎么熟的老师受宠若惊,老师带着他去班上给学弟学妹讲话的时候,他便看到了她。
女孩过了十四岁的坎儿,这个在古时候将要及笄的年纪,出落得越发亭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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