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
湛蓝的天空之上,飘着丝丝五彩斑斓的云朵,如同王城之中五彩石铺设的地面一般,如锦帛如珠玉,华丽地无法言说。
草原一望无尽,带着花香的清风拂面,便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夭年和左延骑马奔走,一路之上并未抽箭射击,便被这眼前的景色迷住,奔着奔着便见前方一条奔腾的大河挡住去路,于是只得下来牵着马远眺迷茫的对岸。
“就到这停下吧。”左延站在身后道。
“不继续往前走?”夭年意犹未尽没有回头问道。
“不走了,殿下时候到了。”左延声音越来越远。
“什么时候?”夭年不解,回头却见左延已经消失不见,原本广漠葱郁的草原慢慢褪色,正午明媚的阳光也突然黯淡下来,时辰快速飞转进入夜晚。
“起夜的时候。”左延的声音消失了。
夭年虽知刚刚是梦,却意犹未尽,迷迷糊糊想要继续睡一会,却觉得憋得越来越厉害。
于是只能坐起身下榻,他虽然梦醒了七八分,意志却不清楚,以为自己还在鲜风国的养年殿,旁边彻夜都会有人伺候起夜,套了鞋子就往床尾方向走。
没走两步,真碰到了个靠着榻边睡的人。
风夭年摇了两下那人,对方却没醒,只是翻了个身露出了抱在怀里的罐子。
那形状看起来和平时的夜壶不一样,口更宽敞些,夭年只以为是宫人换了个新的,也不计较,便解开了裤子对准那容器解手起来。
重雅白日惊惶离去之后便到军备处喝了四坛美酒,醉醺醺摸了个帐子进去,连榻也没爬上去,便靠着睡着了。
当下正在醉梦之中与人对饮,胃里虽已经装满酒水,翻江倒海地奔腾着,但嘴上却不愿意服输,一脸清醒风度翩翩不失仪态地护着手中的酒杯,嘴上说些挡酒的话为自己拖延些时间。
不想对方之人竟然比自己固执,拿起酒壶便冲着他指缝倒了下来,哗啦啦……哗啦啦。
“好了……”重雅含糊着呓语,“可以了……”
夭年觉得那夜壶被对方挪来挪去,只能跟着那容器口来来回回,心中不快,嘴上命令道,“别动,还没完呢!”
重雅听对方口气硬了,怕拼酒丢了颜面,只得嘴上念叨着,“别倒了,要满出来了……”
“怎么睡前不清理好?”夭年道,只得悻悻收了尿意,将溺袴整理好,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在敖烈兵营,这夜里哪有人会如鲜风国一般彻夜伺候?
心中一凛,便弯腰就着月光打量起这在他榻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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