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年的命……
天意么?残酷地让人如此绝望。
“夭年在哪?”左延见自己爬不起来,只能提高声音询问,那眸子中皆是担忧和惊慌。
隐瞒是总有真相暴露的一天,荀月山咬牙狠心,知再不能犹豫不决,便摸出了怀中一直小心保管之物,放在了左延的面前,“这是……陛下要我转交于你的。”
这是一封用鲜血写的书信,的确是风夭年的字迹。棱角分明、隽永修长,都说字如其人,这字迹却并不似风夭年本人的模样。能想象得出,若他不受病痛之苦,定会如其字一般有着绝尘脱俗之貌,俊朗秀美之色。
曾经左延看到这字迹时,心头总是说不出的温暖,仿佛夭年就在身边,轻而柔和的音调如沐春风,心便如同春暖花开一般,如水一般荡漾。
但今日,映着那皎洁的月光,那惨白的布匹之上,干涸的血液却是怵目的褐色,尚未看到所书如何,便觉得心疼若刀割,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吾今将神血赠与左卿……”左延艰难读着上面的字,耳畔便仿佛听见了风夭年的声音。
他仍然是平和而温暖的,淡然又洒脱的,可今时今日,却为何不能在他心中吹入春风,却仿佛如冬日湖面一般,冷得自己一沉入海底……无限悲凉。
“即是将鲜风托付与你。
吾命不久矣,他日魂魄西去后,赤帝后裔一脉皆灭,国之将乱。
吾有私心,但请君勿辞王座。
左卿年少勇武,唯缺丰满羽翼,当日鲜风遇困,而西部异姓诸侯具涵王闭关不出,明为明哲保身,实为觊觎王位。
不义之人终失民心,今左卿携神血与吾手谕,伺机取而代之,必有胜算。
若君得西部险峻之地、彪悍之民,修身养性、假以时日,定可光复鲜风,传承赤帝教义。
此文既得君亲睹,证遗山族人荀月山为可信之人,勿负。”
“这是陛下的遗物。”荀月山将一枚半透明的琥珀小瓶子放进了左延颤抖的手中,晶莹剔透的琥珀黄容器中,充满了鲜红的液体,“是陛下的神血。”
“夭年……”左延呢喃着握紧手中的瓶子,直到那容器如自己的体温一般温暖,方感觉到自己的心,却已经是冰冷的。
他的夭年已经消失了,只留下这一封残忍无情的信件,将复国的重任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以及这一瓶曾流淌在他身体的血液。
这便是他给自己的交代么?
“不!夭年!风夭年!”他撕心裂肺吼了出来,声音在空旷无人回应的山林之中回荡。
满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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