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时的家徽!
重烈从六岁开始便在雀翼朝为质子,世人皆传他与当时的太子云霄贺是情同手足的至交,可如今瞧见这一枚烙印家徽,风夭年便明白事实绝非外界所传那样。
敢问哪个至交会在好友身上烙印家徽的,分明只有对待家奴才会如此!
可这谜题尚未有任何答案,顺着重烈□的肩膀往下看,便更让人触目惊心。
早在赤封山山门之中,便知道他身后有伤,理应不轻,否则不会遇寒受惊便发作。
本以为是久经沙场征战的刀伤,可这么一看,却发现是一条曾经深可见骨的伤口。
伤口很深,切口垂直,显然对方用尽了一切力量。
伤口却并不清晰,甚至多处重复切割。
显然这样不纯熟的刀伤并非来自武者,再仔细打量便瞧见些个小小的如同深洞一般的伤口。
风夭年正猜疑着这伤口从何而来,难道是落入沙砾,碎石陷进了皮肤?可仔细瞧着那些细碎又如此规则。
正满腹不解,只听得重烈又含糊了一句。
“不要……母后……”
风夭年的心,便因这句含糊的呓语而哆嗦了起来,随着整个人倒吸一口冷气,终于意识到——那些细密的洞状伤口,竟是来自女人的发簪。
那细密的小小伤痕,随着年轻身体的成长而扩大了些许,却仍然留着发簪尖端的形状。
形状一致,规则的圆,不规则的深浅。
能有机会对重烈下此重手的女人,除了司马凰——重烈与重雅的母亲以外,还能有谁?
风夭年觉得心狂跳了起来,几乎从嗓子里面蹦出来。
即便对方是冷血残酷的杀人魔头,是让自己国破家亡的仇敌,却也先是一个人,有血有肉知道疼痛和痛苦的人。
即便自己受尽了亲人无奈死去的痛苦,却毕竟活了这十六年的幸福时光。
而他,这个天下皆以为光彩冷酷的罗刹重烈,褪下了金色华美的光环,背后竟承受了无人可知的折磨。
风夭年不想同情,但却身不由己无法收住心神。
无法想象曾经也应天真无邪的少年重烈,究竟被亲生母亲如何对待?
弑母篡位的传言果然并非世人想象中那么简单,在重烈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司马凰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那一幕一幕残酷的幻想,便充斥了风夭年的脑海之中,让他无法不心怀悲戚地看着重烈在噩梦之中挣扎,心底,便慢慢腾升了一股子柔软的疼痛。
重烈醒过来的时候,很无语的瞧着自己乱糟糟的亵衣,半边身子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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