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时刚满六岁,暂居太子府中,原以为与云霄贺情同手足,便提出想要学习剑法……没想到……”重雅咬咬牙,“没想到那人却出尔反尔,在皇兄肩上留下了烙印,对其如家奴一般虐待使唤,却至始至终只教了独孤休剑术。”
“为何?”风夭年讶异,原以为重烈多疑的个性是因为至亲司马凰导致,没想到在他年少背井离乡的日子,就已经有了被人背叛的记忆。
“那人变态!”重雅口无遮拦,讥讽道,“笑面迎人,骨子里面却尽是些让人搞不清楚的点子。当初约定皇兄年满十六岁便回国继位,可他却偏偏出手阻拦,若非独孤休拼死护驾,只怕皇兄至今仍在鹊翼朝中被囚禁。”
倒是怪了……听闻今日他在中院对独孤休的出手相救,倒并不像个无情变态之人,却更似个多情种子,“可陛下既然未得剑术传授,为何武艺却在独孤休之上……”
“其实皇兄刚刚回国的时候,根本不会武功,但在鹊翼朝中的十年之间有一个神秘人教授他内功心法,因此刚刚归国之时他虽然不懂一招半式,内力却颇为深厚。”重雅幽幽叹了口气,“皇兄的剑术,是在他登基之后四处拜师所得。”
“短短八年?”风夭年讶异。
“不,六年。”重雅摆出了个手势在风夭年面前晃了晃,颇有些得意道,“其实皇兄刚刚登基那些日子,也胡天胡地了两年,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后宫豢养了一群美女俊男。”他嘿嘿笑起来,“现在倒是搬起脸来教训我了,他也不有当年的日子,啧啧。”
风夭年蹙眉瞧着重雅那般开心的模样,挑眉冷冷道,“你看起来倒是爱惨了你皇兄,莫不是忘了那日在我房中的信誓旦旦了?”
蓦地,重雅的笑容便在脸上僵住,被风夭年一盆冷水从头泼了下来一般,感觉到晚风的清冷,看到夜色已经笼罩了这方庭院,一点方才的日光余晖也不见了。
这么交谈着,竟然忘记了身边这个少年是有多么无情和冷酷,随时随地都将自己玩弄鼓掌之间,心便冷到突突生疼。
迅速从风夭年身边站起来,板下了脸冷道,“我自是不会忘记,兄弟之情再深厚,亦不及父母养育之恩,我如何去做心中自有分寸,告辞!”说着,便拂袖而去。
风夭年又定睛朝那被鱼儿搅碎的水面定睛望去,许久对身边的戾夜道:“觉得有点渴了,茶水再喝只怕要夜里睡不着,你去厨房给我找些红枣汤来吧,顺便去房间帮我拿件披风来。”
戾夜依言退下,身形消失在里院花园之中,夜色浓重,那水面的鱼儿扑打身影便更觉得有些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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