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开口道。
“丑寅之间发作过一次。”重烈回答。
“之后陛下有无平复心绪,调息顺理?”
平复心绪,调息顺理?重烈冷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昨夜发生的事情虽然疯狂却历历在目,如何能心绪平静,如何能若世外仙人一般超凡脱俗?
太医不敢再言,亦知人情并非口说叮咛便可自我控制的,只能诺诺褪下,“那微臣为陛下写些方子。”
“我随你去抓药。”独孤休瞧着太医欲言又止的样子,跟随了出门,走到鳞屋之外,抓住太医仔细询问,“陛下的病情究竟如何?”
“内伤之害并非一朝一夕能显现出来,浅则缠绵折磨,重甚至可损龙体寿年。”
“那赶快开药啊!”独孤休急道,“陛下忍受能力超乎寻常,此般痛苦,那疼痛定已超乎常人忍受范围,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如此受折磨?”
“镇痛并非难事,内伤虽药石可及,但若要长久抑制,只能让陛下心平气和,情绪不可剧烈波动!”太医拱手陈恳道,“中郎将乃陛下心腹,心焦之情微臣能够理解,但陛下亦是明主圣君,自心知肚明此伤如何才能治疗,此次一日之中发病两次,陛下定是遭遇了无法自控的情绪,人心所动,你我又如何能控制?”
独孤休自是明白太医所言甚是,陛下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好,若非真遇到沉重打击又如何会这般痛苦纠结?丧子之痛、挚爱难求之痛,已经让他心力憔悴,在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上苦苦挣扎,放弃不得亦求不得。
独孤休目送太医前往药房,站在冷冽的晨风之中许久,太阳已经缓缓升起带来了些许温暖,但他却一阵一阵打着寒战,想到重烈这般情根深种,只怕未来之路亦步履蹒跚,前路茫茫,何处才是尽头?
“中郎将大人……”一个虚弱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考,抬头一看,竟是久困浣玉宫的司马珏。她发鬓微斜,一脸苍白,撑着一边宫女的胳膊显得极为虚弱。
“臣,参见皇后娘娘。”独孤休俯身参拜,“皇后身体尚虚,应在宫中休息……”
“我有话和陛下说……”司马珏上气不接下气,走到跃龙殿显然已经消耗了她大半的气力。
“可陛下正在……”
“让我进去。”司马珏冷道,“我是皇后,难道我见我夫君,见我那亡儿的父亲,亦要你来决定?”
司马珏说的沉痛又决然,独孤休不敢贸然阻拦,只得侧身让开,“不敢,娘娘请……”
司马珏进鳞屋的时候,重烈已经服了镇痛药丸,虽然脸色看起来并不佳,但非明眼人难以察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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