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恰恰相反,陛下显然是对皇后留了情分。”独孤休回答,“仍然保留她皇后的名分,更给她自由活动的权利,她已经比司马一族其他人要过的幸福很多。”
“幸福?”重烈哼笑了一声,靠在了床榻上看着床顶金龙盘踞的绣花,“我能给的所谓幸福,没人会在乎,他们要的,我亦给不了。”
独孤休听出他话音中指的并非只是司马珏,更多的成分是说风夭年,恐他心绪又波动引发内伤,慌忙劝阻道,“陛下切莫扰心,有些幸福是需要日子久了才能看出来,不可着急于一时啊……”
“日子久了,我也没办法再还司马珏一个孩子,我也没办法分她半点爱,她的确是注定要过着没有孩子、没有将来、没有盼头的日子……日子久了,我也没办法将鲜风国拱手送给风夭年,他……”重烈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下来,独孤休瞧陛下脸上神色似有变,恐他心痛再犯,刚想靠近查看,却见重烈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我要休息了,下去吧。”
陛下方才究竟想到了什么?独孤休心中狐疑,但瞧着重烈并不愿意多言,只得诺诺退下。
风夭年觉得整整一天都没法灵活动弹,身体疼得如同散架一般,就连抬起胳膊都觉得无力。
昨夜重烈的粗暴让他一想起来就胆战心惊,如同野兽一般攻城略地,更如对待奴隶一般践踏着自己的尊严……若这就是身为男宠未来的命运,夭年觉得有一种绝望的恐惧,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一片心乱如麻。
风将桌上的蜡烛吹得摇晃,风夭年猛的回头看向被打开地房门,居然瞧见了重烈闷声不响地站在了那里,他脸色阴郁无笑无意,一双狼眸落在自己的身上,深邃地让人无法捉摸。
今日他不似昨夜那般令人心生怜惜,金冠束发,黑裘长袍,君王之风凛然,便更让夭年觉得害怕,恐他又要行使昨夜的权利,慌忙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这么怕我?”重烈倒也没靠近他的身子,只是坐在了桌几前面,将一壶酒放在了桌上,自顾自斟酌仰头喝尽。
“你来……做什么……?”夭年裹紧狐裘警惕看着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闷酒的重烈,不知道他究竟葫芦里面卖了什么药。
“只是想让你陪我喝点酒罢了。”重烈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酒杯。
“你可以找别人陪你喝。”风夭年站着不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