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左延千百万个不愿意,也被重新结结实实绑好,“我告诉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这回我定会派几个亲信送你回鲜风国,别让你中途又跑回来自投罗网!”
“殿下,该出发了!”身边随从提醒道,“陛下的箱子您是现在打开,还是搬上马车到狼烟城后再查看?”
“赶路要紧。”重雅瞧了一眼仍在负隅顽抗,却被推着塞进箱子的左延,“必须要将他赶快带走,这是我答应过夭年的。”说着,便重新翻身上马,挥鞭向着南方的城门,高声命令道:“出发!”
重烈抱着若妃的肚子静静坐到天亮,孩子已经接近八个月,在母亲肚子里时不时踢腾着,便能感觉似乎他在用小手小脚打在自己的脸上。
重烈觉得这样很安心,这生命仿佛便是夭年的替代,只要这么静静守着,便不会意识到夭年今日便要离开这敖烈都城,去一个自己永远也看不见的偏远之处,此生再不相见、再不相恋、便再无伤害和眷恋。
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感觉不到时间一点一点流转,只有那腹中孩子的踢腾提醒自己可以留在这里,可以静心放夭年离开,可以做到一切让他幸福的事情。
点绛阁之外更鼓响起,重烈抬头瞧见若妃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而窗外天色已亮,估摸着队伍已经出了城门,向着狼烟城而去。
“夭年……”重烈呢喃出这个名字,觉得空荡荡的心也有疼痛难呼吸的感觉,下意识抱紧若妃的肚子,将脸更贴近她腹中的骨血。
“嗯……”若妃似是不适,哼了一声,扭动着身体转了个姿势,孩子亦在其中不满踢了一下,踹在了重烈的脸上,力道并不重,却让重烈有一种怔怔吃痛的错觉。
这胎儿不是夭年,即使他再假想、再寄托、再留恋……这孩子亦是一个完整而重新的生命。
他的夭年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夭年……重烈心中反复呼喊着这个名字,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阻拦,不应该做任何进一步的行动,应该信守一切对他的承诺,放他走,放他走,放他走……
不,心却没办法这么放他走,没办法!
他松开若妃的肚子,连外衣也没穿便踉踉跄跄向着房外奔去,“夭年,”他下意识呼喊这个名字,只觉得心头火辣辣疼痛一般,“让我跟你走,夭年!”他这么胡乱呢喃着,一路因身形不稳而几次撞上了蜿蜒的画廊朱柱,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疼痛,一把推开了点绛阁的大门,便要向着宫门外狂奔而去。
可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定睛一瞧竟然是个精致小巧的盒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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