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自己的视线一般。
那曾经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刻骨爱情、锥心疼痛、欲死耻辱……
没有任何解释,只有自己在五年的日日夜夜里苦思冥想,亦无从知晓任何答案。
“敖烈国国主送上金冠一顶,祝鲜风主大婚之喜。”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阶下有使节叩首恭敬,双手奉上礼物呈现,熟悉的国名令夭年浑身一震,便觉得心头如若被重击一般,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敖烈与鲜风的一段前尘往事不少在场的外族亦有耳闻,可五年前的一场悄无声息的营救和政变,使得敖烈国守军以奇怪的颓势撤出鲜风,几乎是拱手相送一般将国土归还给鲜风一族,更让整件事情扑朔迷离。
但敖烈和鲜风已有整整五年未有任何往来,甚至商旅亦不互通,如今突然出现在鲜风主大婚的庆贺场所,怎能不让人窃窃私语?
“天下人皆知鲜风主未束冠,要金冠又有何用?”有大胆的使者出言讥讽道,毕竟敖烈和鲜风关系如此讳莫如深,想来就算不是对立也非友好。
“就是,敖烈主莫非是讽刺鲜风主未行弱冠便谈婚配,有悖常理?”另有使者附和道,“敖烈主弑母在先,篡位在后,更暴虐凶残,又有何资格谈论鲜风主之事?”
风夭年原本只觉得恍惚激动,听使节们如此评说,终猛的惊醒过来,开口阻止道,“谢敖烈主所赠金冠,只怕今生我亦用不上了。”
“国主何出此言?”敖烈使者抬首诧异道,“少年束冠亦示成年本是常理之事,敖烈主亦是希望鲜风主早日行成人之礼,以了却陛下心愿。”
了却他的心愿……
夭年无法不心如波澜,想到曾经耳鬓厮磨,温情脉脉之时,他哀求为自己束发的日子。
如此温柔的表情亦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清晰可见,真诚又恳切的表情,那年那时那刻,并非两个国主的交谈,而是至深爱人的密语,却随着这时光的流转,化作了尘土一般的回忆,轻轻拨开甜蜜之中却是苦涩,滴落在心头变成微痛的惆怅,让人扼腕得无法呼吸。
“何出此言……”风夭年苦笑道,终换上了君王平素的表情道,“只因束发之人不在,束发之事便不再。”夭年挥挥手道,“劳烦使节将金冠送回,亦将方才的话捎给敖烈主。”
说着便站起身抬手道,“下午封后大典之后,会在正殿之前的花园中举行夜游赏灯之会,为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们接风洗尘,如若在鲜风国境内逗留些日子的朋友,不妨前来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