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感受他身体传来的浅淡温暖。
他长高了,骨骼不再如同当年一般单薄瘦弱,而是成年男人的成熟。
他身上不再有那股淡淡的草药味道,却带着好闻的植物熏香,同样令自己痴迷沉醉。
这是他的夭年,即使斗转星移,一切曾经的熟悉都黯淡远去……拥抱着他,也能慢慢感觉内心的温暖和熟悉,一点一点,如若春雨之后的朝颜,慢慢盛开绽放,重温自己已经干涸枯萎的心房。
夭年默默感觉着重烈的拥抱,那强烈若火灼一般的痛感就在这样的温暖之中慢慢消退,可整整五年那日日夜夜的煎熬和痛苦,却在心头火焰被扑灭之后一点一点弥漫上来,酸涩着、苦楚着、如同自怨自艾的孩子一般,纠结又撒娇着,令自己无法不对面前这男人充满了怨念。
“为什么现在才来?”夭年挣扎着从重烈的怀中出来,一把扯掉他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熟悉却因为岁月而染上了些许陌生的脸颊。
仍然一如往昔那般英武,更因为步入三十的而立之年而更有棱角和坚毅的轮廓,一如他五年来未曾与自己见面的狠心一般。
“为什么整整五年……”夭年抓住他的满头白发,想要一同与那假面扯掉,却发现只扯出了一手雪白的碎发,落在自己的掌心丝丝缕缕,落在了心头满是诧异,“白……发?”他抬头瞧着重烈的脸,凝视自己的目光不曾移转,只是落在自己的脸上,仿佛下一瞬间自己便会从空气中消失一般。
“冠霞城之外,思心忧,唤亦愁,为君一夜白头。”重烈低语慢慢道,略微俯□子拉过夭年的双手,从头顶顺着发丝一寸一寸抚摸下来,“夭年……我日日夜夜都想见你……却没有一刻……能提起勇气来见你。”
“为什么不敢?”夭年感受着手上真实发丝掠过的感触,曾经冰凉乌黑的发丝,此时此刻如雪一般洁白,“冠霞城外一夜白头,既然已经赶到了落霞城外,为何不等我来见你?为什么不等我!”风夭年大声愤怒道,想着自己那些埋怨和憎恨他的日子,如同噩梦一般,疯狂……却毫无意义。
“独孤休为了救你的骨血丧命宫中,我以为你被司马珏断了□,所以不得不赶回宫中救你最后的血脉!”重烈扶住夭年因为激动而不断颤抖的双肩,“她太虚弱了,虚弱地几乎没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它……死了?”夭年瞪大了眼睛瞧着面前的重烈。
“不,她还活着。”重烈郑重道,“只是病情反反复复了三年,独孤皇后后伪装怀孕,将她视为自己亲生一般呵护……”
“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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