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睁开了双眼,才想起昨日与人同桌共酌乃至醉昏过去,墨寻拭去眼角的水渍,整理好心绪,怎么也不曾想到,日日年年入己梦境的人,只要喊一句“墨儿”他就能失控,只要那道疤痕不除,那他的世界永远无法摆脱黑暗,尽管一直以莫寻自警,却终究无法不寻,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追随那个熟悉的身影,总是希望出现在他的世界之中,每每失去消息心便会随之迷失,若是如昨日那般听闻那些噩耗便只学会了以酒解愁。
微整衣衫,对镜自怜,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踌躇满怀、心比天高的墨珏吗,如今的墨珏只配墨寻这个名字,莫寻往事,莫思故人,事实却是为了不寻却愈加执着,为了不思却愈加沉迷,今生今世怕是再也难以摆脱夙的囚笼了,他是逃了,是给他自由了,殊不知那枷锁比自由更甚,墨珏思忖前事得出的结论不禁引自己发笑。
“寻,你为何发笑。”
意识到镜中多了一人,墨珏起身笑说:“不过是感叹自己的外貌确实有点让人生厌而已,哈哈。习你怎么来了,昨夜多谢了。”
“何必言谢,自古貌丑却才高者不胜枚举,何况这等放荡不羁也不是谁人都可有的,莫要妄自菲薄了。”
“习,昨夜,我~可曾失态?”墨珏转身询问。
“昨夜,昨夜,什么事都没有啊,我很早就走了也不知寻昨夜可睡好了。”双习似乎刻意想要疏解墨珏的尴尬。
“昨夜之事多谢相助,今日我们就此别过吧,也别碍了习的正事。”
“也好,若是有缘也不在乎这片刻的相聚,日后有缘再见吧。”
“那我便先行一步了,后会有期。”
“再会。”
有些人注定在生命中匆匆而过,甚至连记忆都很奢侈,有的却注定停留一辈子,无论是记忆还是人皆能深入骨髓。
行色匆匆,步履急促,奔赴的到底何地,只愿求一眼心安,只是那人确切的所在终究太隐蔽,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等一个人的时间未免太过相期如云汉。
原不愿再见到那么刻骨铭心的痕迹,因为他一直明白,那道伤是造成他们之间隔阂与分别的火种,夙的心情墨珏何尝不知,若非如此,那样的等待意义又还有什么。
好在那样的消息终究是躲不过一些穷极无聊的市井地痞,以钱换取有价值的消息有时也是相当划算的,七弯八拐,墨珏寻到了夙下脚的住处,却迟迟不敢偷偷看上一眼,徘徊阶前,而屋内之人早已警觉万分,奈何伤势严重,亦不敢轻举妄动。
墨珏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武艺,才接近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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