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放过自己的人就只有他自己。
“你这样,痛苦的人不仅仅只有你,还会牵连身边的人,老爷已经从于水少爷的阴影中走出,你又何必总是提醒别人的旧疾呢。”顾影双臂摇着赵练的肩膀,随手一个巴掌落下。
“爹,我~~”赵练心头一紧,恍然大悟,脱线的风筝无法掌握自己的目的地,而赵练失去于水之后便像极了那风筝,没有了方向,只有越陷越深的自责与愧疚,泪水终是奔流而下,三年来都不曾掉过泪,却在今日一发不可收拾。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真的,以后莫再为了于水而活,只要你平安,他才会安息。”叶稳宛如慈父一般,即便花白的头发时刻提醒着年龄,三年对他而言是治愈,对赵练而言却是炼狱。
“谢谢您,对不起,对不起。”
“傻孩子,往后有何打算呐。”叶稳总是渴望在赵练身上寻找到一丝于水的味道,曾今那样的相随,如今这般的自责,他都看在眼里,让他无比心疼眼前这个孩子。
“我,我尚无算计,只恐无法留在父亲与您身边侍奉了,军中到底不是我的归宿,回城途中已差人请辞,也不想因着自己而牵连更多无辜之人,尚不知该去何处?”
“怎么,练儿你打算离开吗?”顾影膝下唯一的这个养子,分别的这些年头,他终日提心吊胆,这细数等待赵练的日子,在偌大的叶府,若是没有叶稳,也不知该如何度过。
“爹,恕孩儿不孝,我,我有自己的理由。”赵练低头,完全不敢看任何一人的眼睛,沉默,烛火摇曳,氤氲的天伦氛围,却是别离的前奏。
“也罢,既然你主意早定,我们也不好阻拦,只是外面的世界鱼龙混杂,是战场也比不得的,若是有何困难,叶府随时为你敞开大门。”叶稳这时的表现远比顾影镇定从容,而内心终是不愿他离去。
“你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就大方地说出来,为父也不是量小与不明事理的人,你倒是好好说说。”顾影咄咄相逼,眼神犀利,却总也抓不住赵练闪烁的眼神。
“我,我不能说,父亲,孩儿。”赵练面色为难,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那些个事儿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现在得到了宽恕,所以理所应当地想着早日去见那个野小子吗?”言谈不再是以往的平和,如今的他被怒气所侵,只想弄明白赵练说走就走的理由,。
赵练如丧失气息般依旧跪地不语,死死盯着地上的影子,大喊:“不,不,我心中只有于水,只有于水,经过那一场生死,若是还坚定不了自己的心,那岂非禽兽,”二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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