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房屋,走过之处老弱妇孺皆已化为叠叠白骨,连个收尸的人都寻不到。
终于因为难以支撑而跌坐在地,到底是谁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几百人的性命难道就这般轻贱吗?已经忘记理智,忘记思考,墨珏躺倒在地,对着天空发呆,大喊出声,却连回音都再听不见。
“弟弟,你在哪儿,磊叔,磊叔,我还想听你讲的故事呢。”口中的喃喃渐渐化为眼中的泪水,顺着眼角静静流下。低落在发黄的泥地之上,晕出点点暗黑。
忽然的起身,速度之快堪比山中猛虎,似乎想到些什么,向更甚的山林深处飞奔。
那一处洞穴,常年无人经过,是儿时他和弟弟玩耍嬉戏的圣地,就连夙都不曾来过的地方,若是挨罚受罪,他们必会躲在此地,直到父亲气消,才乖乖回寨。也许,在那儿会有些许的蛛丝马迹,想来弟弟要比自己审慎地多,一定能想办法给自己送消息的。抱着这样的信念,他来到这处山洞的洞口。
青苔遍布,杂草丛生,早已盖过了洞口,若非熟知地形,是怎么都不可能找到这处地方的。
扒开洞口的杂草,拿出随身的火折子,吹起灯火,向洞内走去。
近几日的雨,使洞中散发出潮潮的气味,连以前放置的煤油灯都难以再点着,借着微弱的火折子,墨珏在洞中探寻着,也许是上苍眷顾,在一处石堆中,他发现了弟弟埋在此处的长剑,那柄剑本是赵练相送,只是在此大概时日已久,竟有些生锈,旁边是几行为不可查的小子,大意是说此剑乃凶物,无可昭示人前,弟安好,勿念。
看到弟安好三字,墨珏悬着的心顿时落地,只是不知磊叔是否也安好。此剑乃凶物,究竟为何这么说,那赵练又为何将东西送予我。带着狐疑与猜测,墨珏将剑重归原处,起身去寻找弟弟的所在,这世界很大,找一人谈何容易,况且他们究竟何时离开,他实在没有头绪,也许一切都该随缘吧。
盖好洞口的杂草,打算回寨中收拾一些衣物,却在路上不小心踩到一物,墨珏好奇地拾起一看,却心有百般滋味,不知如何言说。
那件已经蒙上时间印记的令牌之上,依稀可见的是风策、夙印四字,至于其他还有何重要之处,只是这四字,完完全全改变了墨珏的一生,因为爱,他付出过很多,却被时间遗弃,他恨,却又无法沉迷,而今是真的无法控制的痛恨,几百口人的性命竟如此儿戏,不看在以往情分,也该明白何为上天有好生之德吧,这样的冷血与残酷,也许本就是嗜血的本性,只是今日才得以看清罢了,对于风策的恨,对于卫枫夙的恨,已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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