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之中,瑟瑟发抖的安衣物残破,红白相间的液体遍布全身,惊恐之中带着对自己的厌恶,连自尽的力气也提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愿再回想,唯一清晰的就是,他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但是为何还会同情于他,真是可爱,安面对这周遭的安静,忽然放声而笑,撕扯着身上的伤口泛着痛楚,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活着。
门开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偏偏在这时出现,他的背后还有一人相随,只是他的脸上所挂的不是安慰与心疼,竟然是鄙夷与厌恶。
想要辩解些什么,却难以言说,胸口像是闷着些什么,窒息而无奈。
他丢下一件干净的衣服,转身离去,一如他背后的人嘴角泛起的微笑,让人觉得心痛,就这样被抛弃了吗?可是都不曾解释些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
也对,自己不就是想要离开的吗?只要他平安,这一切都值得不是吗,只是现在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微微的动作都撕扯着最为尴尬的伤口,皮肉的痛苦竟然丝毫掩盖不住心上的伤痕。
都走了,反正都走了,自己晚点离开应该也不所谓吧,只是这个噩梦的根源地,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安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拖着带着肮脏的粘着血的身体离开的,唯一记得的便是,离开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向那条最近的河流,像是被流放和驱逐的人,子啊水中不挣扎,就安静地躺下,直到喝水漫过自己的头顶。
他怎么也不会知道,夙是看着他颤颤巍巍地离开的,那时的他眼中的是痛,心中的是泪,只是这一切都不可以显露,只为了啊能够活着。
水在鼻中打转,他还没有看到夙安然地活下来,潜意识中,他翻身而起,使劲搓着自己的身体,连血丝都开始漫出,只是再也洗不干净,安感到,自己与夙的距离越来越远,连身体的唯一都变得不复存在。
不可以死,就算活着的所有意义不过是看着他幸福,看着他实现自己经久的梦想,那个他只对自己提及的梦,也好过什么都不知道,在阴暗的黄泉路上寂寞彷徨。
山依旧绿的可人,不像路旁的树,开始坠落片片霜叶,一如自己已渐渐陷入萎靡,此时的心开始抽搐,不是心痛,而是刺骨的巨疼,胸前的痉挛似乎是被水的清寒所侵,只好先远离那一汪碧水。
清醒地看着晚归的雁,才想起自己无家可归。
一路风尘,一路通透,在风中来回驰骋,找到了于水,却走了两位一直敬重的人,再也无法对于水做出任何承诺,只是因为不想违心地欺骗。
死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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