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也缓不过来了……
终于眼前一黑,白沐扑到在地。
诏书颁布第一日,白沐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不是伤心亦不是难过,只因为圣旨到来前的铺垫太过隆重,折了腰骨,卧病昏睡。
诏书颁布第二日,白沐终于自病中幽然醒转。
醒来第一句话,白沐正要不可免俗地问:“我这是在哪儿……”话犹未出口,眼风一转,瞥见了自家小厮——早茶,随后看见茶楼小室里熟悉至极的摆设,白沐心下哀嚎一声——竟然没有失忆……最终只好知情识趣地把那句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诏书颁布第三日,白沐终于接受了自己被罢官的事实。也终于能从床上勉强爬起,——托莫篱贡献出的两瓶顶级伤药的福。
彼时早茶正终日里跟在莫篱身后,亦步亦趋的仰视着那小混蛋,满眼的憧憬崇敬之色:“神医神医……”
那等痴意,已臻化境。
想来早已不记得数日之前,还和这乔装改扮过的小混蛋大打出手。
不过也不怪早茶认不出,这莫篱的易容功夫,着实厉害,不仅能改换身形,还能改换声音。若不是白沐对气味敏感,恐怕也认他不出。
诏书颁布第四日,白沐终于释然。
好吧,罢官就罢官,此时既被罢了官职,倒可专心致志地做些小买卖,比如经营好这间茶楼。从此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无拘无束的,多好。白沐虽觉释然,奈何这么想的时候,鼻间莫名泛酸。
那时茶楼已被褚良远打理着,进行了从内至外全然的改头换面。楼内铺陈一新,描金绣凤的屏风摆设,再加上细致的壁雕彩绘,大方砖琉璃瓦,情景形貌,极尽奢华,富丽堂皇。
早茶这么描述的时候,张牙舞爪神色兴奋。哪知白沐抽空起身去看了一眼……差点没能血溅三尺,泪落当堂!
富贵是富贵,堂皇是堂皇,奈何那都是表里。其内里——远的不说,单看褚良远准备的那些茶具——均是些民窑里的次等青瓷,根本不上档次。
观其形色,黯淡无光,举指轻弹,黯然无声。非要总结一下的话……八个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诏书颁布第五日……白沐掰下第五根手指头,啊,正是今日。心中不由酸楚:已经第五日了,对面的花楼都被封了,严凤诉与圣上打赌的风波也平息了,天气渐渐暖了,老爷子竟还没有消气……
早茶膜拜追随莫篱之余,难得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主子,端一盆水进来,看见白沐唉声叹气,连忙上前来胡乱探查。
白沐惨淡开口:“早茶,抽空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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