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腥也隐藏了叛乱。
白沐向着动乱之处看过去,却暗黑不见一物。似乎有亡灵幽魂在身边盘旋飞舞萦绕,又似乎就在在耳侧疯狂撕扯尖啸。定神张望之时,身边寂寂清清,徒有冰冷月色。
突厥王阿史那拱手对着皇帝道:“小王此行并非有意求和,皇上您已经知道了。”
皇帝临危却没有半分惧色:“那王爷你可明白,朕之所以隐忍到现在,是为了想要兵不血刃。”
他端立殿前高高的台阶之上,目视一处扬声道:“旬采,别忘了你曾答应过朕的事情。”
殿内众人循声看去,便见殿外情势已变。
原本的围守不过片刻已尽被缴械。交泰殿外的曲廊画桥内,不知潜藏着多少甲胄护卫,此时正源源不断的现身出来。远处的各处宫殿也不复方才的混乱之象,此时已燃灯点烛,有侍卫举着火把蜿蜒而来。
为首而来的男子并没有穿着甲胄,一袭素衣锦袍,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清雅韵致,让人无端端想到了临风玉树月下琼林,舒舒朗朗。虽然行色匆匆面有倦色,但那一双眼却隐隐透出不一样的感觉,明澈如薄雪初霁,又深邃如潭间清泉。
正是吏部尚书苏清晗。
他的出现,似乎突然突兀,却又隐含久候之意,仿佛他正应当在此时此刻出现才对。
苏清晗扬声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诸位勿忘各自本分。”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带上了苏尚书急徐有致又清越淡泊的声线,便莫名生出种能安抚人心的意味。
众大臣被一连串变故连番惊扰,心思难免敏感异变,再经过一番声情兼具的挑唆煽动,竟生出些平日里万不能有的倒戈苗头。然而此刻实掌朝政的苏大人一出现,一句话,却让那些本已左右摇摆的心思,渐渐安定了下来。
皇帝笑对突厥王道:“铁骑踏破血洗京城,并非朕所愿。阿史那,今天朕做东道,就让你突厥学学我中原……兵不血刃的手段。”
阿史那看过一眼,突然冷笑道:“那倒也不一定,此时若是抓了皇上相要挟,情势便会大大的不一样。”
皇帝眼见苏清晗已经进得殿内,掀袍行礼,笑着伸手遥遥虚抬,又回头应和道:“突厥王有此打算,何不破釜沉舟,勉强一试?”
阿史那不发一言。
苏清晗起身走上前来,唇边是一贯不变的三分的笑意,不浅不淡,还如晚风贴面般细致熨帖。他说:“严少卿,别来无恙。”
严凤诉含笑附和道:“苏大人说话当真不看场合,你看我现下被你重重围困,又怎么算的上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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