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利刃又紧了三分。
苏清晗从旁出言提点:“姑娘挟持圣上,是与叛逆谋反同罪。向来奴仆犯错,主子担责。姑娘此举,不仅不能救助你家公子于危难之机,反而坐实严少卿谋逆名头。”
素期幡然醒悟,手中的短短的薄刃……竟似有些拿不稳了。
皇帝伸手轻巧一拨,短剑叮当坠地。侍卫趁着空隙,上前紧密护主,又要捉拿素期。素期足尖一点白衣翩翩,退至严凤诉身侧细心守备。
听命于皇帝的侍卫便和严相府上昔日提拔的一众门臣,以及数十名由突厥人乔装打扮的宫婢太监起了冲突。殿内的一小片混乱厮杀,由此而起。
瞬时刀光剑影,酒桌掀倒杯盘跌落,交泰殿的喜庆红烛之下,却映照着一片狼藉喧嚣景象。
严凤诉自殿门口回转身来,一反方才的紧张之情,却好整以暇的看着身侧半人高的宫灯,若有所思。
火红宫灯的琉璃罩内,烛火燃的正旺。照得宫柱上新漆的釉彩,大理石地面上新涂的油蜡,以及倾洒在殿内的琼浆酒液盈然润泽。
苏清晗抬手揉着鬓侧,却并不调令殿外的甲胄护卫进来速战速决,似乎有别的打算。
高令史这时也已经走上前来,在他耳边这般那般地轻声说着话儿。
混乱波及了一众至今仍摸不清状况的无辜朝臣,于是纷纷逃命似的聚在皇帝身后。
这一番纷乱景色,纵然是善于隐藏真正喜怒、六欲七情难以形于颜色的一朝天子,也渐渐现出疲惫模样。
皇帝退后几步,看苏清晗一眼,点了点头示意,便越过一名早已被吓的三魂不复的老朝臣,先行离去。
皇帝这一走,那些老臣子们就没了主心骨,一面要小心别做了刀下冤魂,一面又费神往殿外逃去。
一时间殿内殿外朝臣家眷四处逃窜,顷刻之间,不相干的人,便接连着连滚带爬出了交泰殿。为官的,哪还有半分为官模样。
白沐远远地看着这纷杂景象,只觉得心口直跳焦心如焚,手上脚下却似没有半分气力,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阵阵泛黑。
似乎被人用斧头要生生劈成两半,一半声嘶力竭的在喊:不能打,再打就真成谋逆了!
一半又在犹豫拉扯:如此腐朽朝纲苛刻朝政,便是反了又何妨?
然而无论心底喉头如何声嘶力竭,浑身用力到冷汗直冒,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突然听见采采在耳边惊呼:“不好!”
循声回头,见她正盯着湖面,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白沐顺着看过去,起先不觉有异,慢慢地察觉到有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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