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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屋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令他眼神骤阴,但立刻听出是许朝夕,慕容九州微一静默,抓过了衣架上的袍子,披衣而起,打开了房门。
许朝夕低垂著头,递过个小瓷瓶,轻声道:“洗完澡,别忘了换药。”
慕容九州接过药瓶,就要掩门,许朝夕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一把抓住慕容九州胳膊,“师弟──”
发现慕容九州眉头紧皱,许朝夕即可觉察自己失态,忙松手退后两步,用力握紧了双拳,道:“我一定会杀了那小鬼替你出气。”
“我说过,别再提此事。”慕容九州面色阴得可怕,瞥见许朝夕面露伤楚,他也不好再迁怒,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缓下语气道:“贺兰那小子可有什么动静?”
问到正事,许朝夕抛下伤感,肃容道:“侯爷方才与武将军入了内堂,属下已派人多加留意。”
慕容九州嘴角牵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还真沈不住气!呵,贺兰听雪,想死的话,朕会成全你的。”
夜色降临大地,剑门关内灯火通明,酒醇肉香,大犒将士,提前透出年关喜庆气氛。
洗尘宴设在红烛高烧的将军府大厅正中,武阳与手下数十名将领作陪。这群武人都是纵横疆场的彪悍汉子,但在新登基的皇帝面前哪敢放肆,个个正襟危坐,谨言慎行,反是府外普通兵卒高声谈笑的声浪越过高墙,不绝于耳。
慕容九州换了身明黄龙袍,盘踞案后,慢慢饮著杯中烈酒。
皇帝不说话,底下人也自然只能闷头喝酒。
贺兰听雪坐得离慕容九州最近,心头也最紧张。入席以来,他始终觉得慕容九州眼角余光未曾从他身上移开过。
冷淡,又带著说不出的讥诮……
那种仿佛从里到外都被对方视线穿透的感觉并不舒服,酒过三巡,贺兰听雪已然背脊微汗。
头脑和手心却因烈酒刺激而发热──他不确定慕容九州是否已经洞察他的用心,但要是不趁著慕容九州现在势单力薄的绝妙时机动手,等人回到京城,他再起兵讨伐,势必大费周章。
先下手为强!
雄性冒险好赌的冲动借著酒兴压倒了一切,贺兰听雪倏地猛咳一声,成功地将众人视线齐刷刷引到他这边。
“皇上,臣听到个传言,事关太子真,不知该不该说?”正慢条斯理卖著关子,一声惊叫蓦然从门外传来,打断了贺兰听雪满腹说辞。
众人纷纷扭头,看著一个厅外值守的侍卫手脚乱舞飞进大厅,啪嗒摔到地毯上,撞出满脸鼻血和两颗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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