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多有厌恶,哼,又何必勉强自己来照顾我。」
林傲偏开头冷笑道,不服许坚手中药丸。
许坚早已被这客栈里诸事搅得心神不宁,肝火旺盛,听林傲竟不识好歹如此说,当下也冷笑道,「若不看在冷老板面上,便是皇帝老子求我,也休想我救你!」
他伸手掰过林傲下颌,不由分说便把药丸强塞进林傲口中。
林傲惊怒,不肯吞服,许坚便起手拍在他喉间,迫他咽下。
「你这脾气不改,迟早害人害己!」
许坚想来冷飞必是不堪忍受林傲咄咄逼人之态才於绝望下宁可一死求解。
虽然冷飞当初行事的确狠辣非常,不过亦曾醒悟,也有换身相救林傲之举,且险些便命丧刑锋之手,虽负了林傲甚多,也算有所偿还,可如今林傲却利用他悔愧之心,反施折磨,这和冷飞昔日又有何异?
林傲听许坚此话,只是笑,忽然眼神一变问道,「冷飞那伪君子莫不是出了什麽事?」
许坚看他神色阴鸷,似是料得一切般极其得意,立即想到,冷飞和林傲相识多年,有什麽还能瞒过彼此?
既然如此,冷飞留书所言对林傲隐瞒他有心寻死一语也是无用。
许坚见林傲既知冷飞已出事,却仍是副憎恶得意之情,点头笑道,「不错,冷老板自感愧对你,方才竟从楼上跳下,骨断身伤不说,内腑也被摔裂,即使好了也无疑於废人一个,何况,他如今人事不醒,还不知究竟能熬过这一劫数。」
「哈哈,当初他害我生不如死,如今轮到他,真是报应。」
林傲惊愕片刻,随即大笑。
「是啊,天理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许坚刻意重重说出此句,想的便是到了今日你林傲仍是如此无情,但须知道,必有一日,伤心也是来不及。
许坚说完,推门便出,再不管身後尤自笑声不歇的林傲。
方天正替时夜上完了药,只坐在一边静静守候。他蓦然想起那日时夜问他,到底是爱他这人还是爱他这身子,心中无由便痛了起来。
虽然口中不说,但自己却知这相爱二字早就刻骨铭心,一朝一夕不曾淡去。
只是自己性子散漫,自不愿似妇人般把爱常挂嘴上,爱只一字,却是一生,又怎是可轻言之物?
他摇头苦笑,握住时夜的手在自己掌心,久久喟叹。
陈之远和萧进进了燕归楼,不见异状,互相望了一眼,正纳闷难道刑锋不在此处。
旁边一管事看他二人在楼里转了半天,也不曾挑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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