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倌人相陪,还道他们必是不满意,急忙迎上去问道,「二位大爷,可有心仪之人?」
陈之远笑道,「素闻燕归楼乃男欢之所,今日一见,贵楼中也不曾有什麽上好货色。」
他出自言正是想顺藤摸瓜问出刑锋下落,果然,那管事被他一激,眉毛一扬便得意道,「客官何出此言?只是现在天色尚早,若再晚些来,红牌尽出,还不信客官不能挑得一二入眼之人。」
「好一句红牌尽出!我同大哥走南闯北,极品男色见过不少,大多是些媚态若女子的弱冠少年,想来你楼中红牌也不过如此,施粉黛,著素衣,再服得一两剂媚药便投怀送抱,呻吟若荡妇,何奇之有!」
陈之远句句刻薄,所描所述皆和刑锋相反,他料定若刑锋在此中,必被拿来驳回自己所言。
萧进听出他话中之意,在一旁窃笑,心中竟描摹起刑锋若是施上粉黛投怀送抱的模样,只怕敢去嫖他的人早就被他那冷冽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动。
那管事被陈之远的话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到身後响起一阵轻笑。
「这位客人所说的极品男色只是他处庸品,怎可与我楼中之人相提并论。」
白三信步过来,看了陈之远,眼中施施然露出笑意。难怪这人如此挑剔,果然也是长得一表人才。
萧进见眼前来人,目色如轻波起涟漪,眉眼间颇具媚态,唇边轻扬的笑容却是慨然自若。他还道这便是燕归楼中红牌当家,心想此人果然与陈之远说的那些不同,浑身上下散发著孤傲清高之气,若是男倌,倒也可算极品。
白三瞧见萧进打量他的眼神不对,又笑道,「两位客官,在下便是这燕归楼的主人,如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陈之远亦只道白三便是这楼中红牌,听他如此一说,好不尴尬,转去看萧进,对方也正惊愕。
这样的风雅之人实在让人难以和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的燕归楼楼主相联系,陈之远正色一敛,便道,「原来竟是楼主,方才之言,多有得罪。」
「既然楼主说他处男色尽是庸品,不知这楼中可有绝色?」
萧进接口道,只作出流连男色的好奇的模样,不让白三看出自己所怀心思。
白三浅笑,瞥了他二人一眼,对陈之远道,「绝色倒不敢当,不过楼中恰好有一个和这位客官口中所说的极品男色另有不同的男倌,不过他初到楼中,性子尚为完全驯服,今晚便是初夜挂牌,想必到时必有不少客人愿意尝尝新鲜。若二位也想试试与以往不同的红牌佳人,不妨今晚叫价摘牌,乐得一夜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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