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床上纠缠在一起的刑锋和时夜,眉上一皱,不由愠道,「时夜的伤还没好,刑锋你怎麽就敢上了?!」
刑锋回身懒懒瞥他一眼,腰间不停,笑道,「这可怪不得我,是东少要我上的,怎麽吃醋了?」
时夜正想解释,却忽然被刑锋狠顶了一记,猛地声呻吟一声後说话也断断续续,「别……别胡说。」
时夜就怕刑锋把方天正招了过来,要是这两人再来杆双龙入洞,自己这身子恐怕真地得躺上大半年才能好了。
方天正看时夜盯著自己的眼神中多有不安,心知一二,叹了一声也只做无可奈何状。
他走到床边,抬起袖口替时夜擦了擦额上的汗,又与刑锋道,「冷飞出事了,林傲那疯子把针刺进了他肺里,许坚说已取不出来。」
「咎由自取。「刑锋冷冷一语,闭了眼身体动得更勤。
倒是时夜听了这话,神情稍稍一变,呻吟著任由思绪飘远。
「若是被刺破血管的话,根本就无药可医。」
许坚手足无措地望著呼吸也成了痛苦的冷飞,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取出银针,却发现银针早被林傲一掌拍进冷飞身子里,寻不到半点踪迹。
许屹在一旁见了,垂首不言,片刻才道,「生死由命,我们已经仁至义尽,若是如林傲所言,冷飞本不想再活在这世上,就此成全了也罢。」
许屹曾饱尝活著的痛,岂不知生不如死的苦。冷飞如今已是被逼到绝路上,就算救了他一命,日後他形同废人地活著,再去面对与林傲间难以解开的纠结,只怕那时的痛苦甚於现在百倍。
许坚既听兄长如此一说,也默然考虑起来。时风已上了楼来,他在门外听见了许屹的话,不免有些伤怀。
「虽说死者无知,却把伤痛留给了活人。冷飞林傲二人本不至於闹到此地步,只是他二人太过要强,都不肯退让。若经此事让他们化解了心中恩怨,日後想必也可无怨无悔。」
他不赞同许屹之话,只想著,人活著才有希望,若死了,岂不空余遗恨。
第十章
转眼已是一年。
秋风镇上时不时仍有外乡客要到这有间客栈来投宿甚至是长住,不过自然都是失望而返。这客栈已易了主人,先前在店里做厨子的许家兄弟一手掌管起了这间小店,而原来的老板却不知去向。
坊间甚至有言,这有间客栈的老板冷飞早让人害死了。
但是自始至终,没人能深入到客栈里探听清楚一切,夕阳西下之时,客栈准时打烊,大门紧闭,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许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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