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沈老儿就是名副其实的老乌龟——」
「哗」的一声,洗脸水尽数泼在烈火使的身上。
烈火使正说得性起,怎么也想不到一直隐忍的沈雁石会突然发难,被泼了一身一脸,竟呆住了,张口结舌:「你……你……」
沈雁石依然面无表情,淡淡地道:「对不起,手滑了。」
「可恶!」烈火使终于回过神来,顾不得一身狼狈,举手向他打去——
「住手!」
一声呵斥,成功地使烈火使的手生生停住;段飞鹰出现在门口。
烈火使叫道:「主人,你看他——」
段飞鹰看了他一眼,皱眉道:「还不回去换身衣服,这副样子好看不成?」
随即又狠狠瞪向沈雁石:「你跟我来。」
沈雁石也不说什么,默默跟他进去了。
烈火使盯着沈雁石的背影,几乎要将之烧出个窟窿来。正在恨恨不已,却听身后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烈火使大怒,心想谁这么不知死活,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正好拿他作出气筒。回头看那人一身金色衣衫,却是锤金使。
他悠悠闲闲地倚在墙边,不知看了多久,脸上满是笑意。
「你笑什么?」
「我只是想,幸亏主人叫他倒的是洗脸水,这要是夜壶,你岂不是惨了?」
烈火使原本十分清秀的一张脸顿时变得难看之极,怒道:「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锤金使笑了笑:「他那一边太危险,你这一边又酸气冲天,我自己一边比较安全保险。」
烈火使哼了一声,眼珠一转,忽道:「我们这几人之中,你和青木使的关系最好,怎么他出事了,你却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难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锤金使淡淡地道:「宫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叛逆之罪,罪无可恕。怎么处置他是主人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敢管。」
扫了一眼烈火使:「我劝你也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激怒了主人后果难以预料。」
十七
寝宫里看似平静,实则阴云密布。
自从进门之后,段飞鹰就没开过口,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但这种没有任何表情的表情却带着说不出的震慑之意。
就因为没有表情,别人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因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才会害怕。
但这一招显然不适用于沈雁石。
沈雁石站在阶下,一派安闲,即使面对的是段飞鹰阴沉的目光,也不见他有丝毫的紧张。
这种对峙的局面维持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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