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们去堆雪人!」
「啊?」天,你多大了?
大人如果玩起来,有时比小孩子还要疯。沈雁石起初还在心里笑段飞鹰是个大小孩,不想自己很快也沉浸在其中了。
这些年来为凡尘俗事所扰,早已失了少时的那份天真。如今玩一玩儿时的游戏,那种感觉竟像是又回来了。
两人一齐动手,一会儿一个大大的雪人就堆成了。段飞鹰左看右看甚觉满意,但总觉得又像是少了点什么,说道:「你看这一个雪人岂不孤单?我们再做一个和他手牵手好不好?」
也不等沈雁石回答,又动手作另一个。有了前一个的经验,段飞鹰可谓驾轻就熟,两个牵手的雪人很快就亲密的立在雪中了。
沈雁世呆呆地看着两个雪人,神思不觉回到了十年前。
那是子青来沈家庄的第一年。那一年,沈家庄也在飘着鹅毛大雪,子青和凤举一起在前院堆雪人。那时父亲不让自己和他们一起玩,甚至连靠近他们也不行。所以自己只能躲在月亮门后,偷偷地用充满希冀和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们。
希望他们能发现自己,邀自己一起玩——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发现过。
从来没有。
他远远地看到子青和凤举也堆了两个大大的手牵手的雪人,然后子青看见凤举的手冻红了,就小心地握住,为他揉搓取暖,轻轻呵气,那爱怜横溢的目光是自己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后来自己也曾堆了一个雪人,可是没有人堆另一个跟它牵手,雪人的样子很孤单、很寂寞;当然也没有人为自己冻红的双手取暖,冻坏的手真很痛,所以从那以后自己就再没有堆过雪人了。
「你在发什么呆?」
发呆?是呀,想起以前的事,自己就会莫名其妙地发呆。
「你的手都冻红了,怎么这样禁不住冷?中原的人就是娇气!」
一双大手将自己的手包起,轻轻的揉搓着,见迟迟暖不过来,干脆放进怀中。
「像冰块一样,你真是练武之人吗?」 对方仍在粗声粗气地抱怨着,可手上的动作却小心得很。 沈雁石有着一瞬间的恍惚,眼前的人脸孔渐渐模糊了,只剩下一双温柔关切的眼,喜欢被这样注视着,喜欢……
忍不住绽放出一丝绝艳的微笑来。
「你的日子过得好像很得意?」
刻薄的声音传入耳中,是好久没有对他发难的烈火使。
沈雁石淡然道:「烈火使此言差矣,被囚之人过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哪里有什么可得意的?」
不想和这人纠缠不清,沈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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